凌寒霜跟著穿過了木門,側頭看了看那被踹了一腳依舊堅忍不拔地黏在門框上的門,一時間面色有些複雜,不知道是該嘲笑還是無語,這麼暴力的主母,下面的兄弟們也不知道擋不擋得牢……
由於進門的動作幅度不小,所以小酒館中不少低頭喝酒的人都抬起了頭來,幾乎所有男人都盯著魏央姣好的面容吹起了口哨,引來他們身邊一個個袒胸露乳的女人們的不滿。
魏央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後找了個空位與凌寒霜一起坐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凌寒霜的氣場太冷,雖然往魏央這邊聚集的眼神不少,但還是沒有做出出格的動作來。
要來了兩杯威士忌和一盤子豆子和一盤牛肉,魏央兩人就慢慢地喝了起來,然後聽著他們的談話。
資訊掌握得差不多的時候,魏央便起了身,正要和凌寒霜離開時,酒館老闆的女兒顫著自己“高聳入雲”的胸部,扭臀擺胯地端著一瓶酒走了過來。
“先生要走了嗎?不再來杯龍舌蘭嗎?是我們自制的。”女人說著,又有意地抬了抬偉大的胸部,笑得很勾人,不少海盜們已經哈哈地笑了起來,連倒在他們身上的女人們也淫蕩地勾著身邊男人的腰部磨蹭起來,順便向著魏央投來挑釁的目光。
魏央的記憶回來了,在情商方面的提高也就不是一點半點,雖然還是不太多,但也足以知道,這些人都把凌寒霜看成了她的男人,現在老闆的女兒這麼做,明顯是在給自己落面子。
於是,她輕輕笑,伸手捏住了凌寒霜後腰上的肉,無聲地威脅。
“不用了。”凌寒霜還是個識時務的俊傑,背部微微僵硬後,便對著面前試圖勾引他的女人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後扯著魏央出了門,身後,是一片唏噓的聲音。
從剛才那些海盜們的口中,兩人知道了一些有些異樣的事情。這幾天鄂爾維麥斯來了一波新海盜,手段陰損,並且殺人不挑性別年齡,連當地的海盜們都稱他們為喪心病狂。酒館裡的海盜們懷疑這波更加兇殘的海盜來自遙遠的索馬利亞,而到這裡來,或許是發現了什麼寶藏!
順著佈滿小石子的大道往海邊走去,入目的,便是海邊石岸上一個個駐紮著的帳篷,不少篝火閃爍著,還有進進出出的喧譁尖叫的海盜和女人。
“顯然,這一群海盜就是兇手。”魏央眯著眼睛,心中的怒氣慢慢升騰。
凌寒霜聞言,往前看了過去,果見一個高大的漢子正被綁在一個木樁上,他瘋狂地嘶吼著,海盜們則圍在他的身邊用蘸了鹽水的鞭子抽打著他沒有衣物遮蔽的上身,留下一道道帶血的可怖的痕跡。
一道鞭子又要落在約翰身上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拿鞭子的人,他的手背上出現了一根鋼針,直接貫穿了一整個手掌!
約翰現在一愣,然後笑了,流著血的牙齒露了出來,卻帶著快意的笑聲,他看著海盜痛苦的神色還有其他人驚慌的表情,心中一陣痛快!他恨這些殘忍的畜生!他想將他們剝皮拆骨,可是他終究只用槍打傷了幾個人便被抓了起來。
海盜們怒吼著,誓要找出在暗處傷人的傢伙,但轉了幾個圈,卻只有自己人一個個莫名其妙地被一根鋼針插中身上的幾處要害,害怕極了的人們只能對著四周的曠野瘋狂地開槍。
魏央用完了身上的一排鋼針後,在海盜們死傷不少的情況下,出現在了篝火之下,被拉長的身影,像是一個猙獰的惡魔,她笑著,拿起地上的一根溼答答的鞭子,一把甩到了鹽水之中,然後又抽向了對面的十幾個站立著的海盜。
凌寒霜微微吃驚,這樣的戰鬥力實在太神奇!她飛的那些鋼針,簡直比匕首還要鋒利,那呼嘯而去的破空的不到十厘米的針就這樣可以殺死一個壯得如牛的男人!而此刻的她又好像憤怒的死神,揮舞著手中的神器,讓它所到之處皆是哀鴻遍野,即使是飛快的子彈也不能傷她分毫,反而被她用鞭子甩了回去!
站在火光照耀下的女人,是可怕的,令人忍不住顫抖著匍匐的。多麼奇怪的感覺!
可不管在別人看來魏央是怎樣的人,約翰卻只覺得自己看到了女神。他看著冷冷微笑的女孩,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這是他的女神,這一刻他知道,他的女神正為了他而怒火萬丈,為了他而屠殺生命。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整個宇宙的特別的存在,不可或缺。
直到還留在帳篷外的海盜們通通倒下,僅僅留下幾個來不及逃竄而瑟瑟發抖的女人們的時候,魏央才洩憤似的扔下了手中的長鞭,踏過那些慢慢冰冷的屍體,走過那些偷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