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有辦法。”範可欣拿起話筒。
卻聽見一旁陳姿秀冷冷的說:“別白費心機了,你爸爸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 保。”
“亂講,我爸爸位高權重,他怎麼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嘿,忘了當初是誰幫卜偷察官作擔保,說服上級准許他組成狐狸精專案,遠渡重 洋,花大把鈔票到巴黎來捉人的?”陳姿秀很同情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卜檢察官出事 了,你想,你老爸脫離得了關係嗎?”
“這……”範可欣臉色煞白,話筒順著她的手心滑落桌面。“這要如何是好?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不是我,是季筱柔那個掃把星,要不是她陣前倒戈,被杜少桓收買去,事情也不 會演變成這樣,要怪就要怪她,都是她的錯。”
“對,是她,你說的一點也沒錯。”終於找到一隻代罪羔羊,範可欣欣慰的說:“ 到時候我們只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她身上推,不管法國警方問什麼,我們一概推說不知 情。對,就是這樣。”
急瘋了,這兩個人。陳姿秀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一搭一唱,全是非理智的言論, 不禁覺得好悲傷。原是兩個學校裡成績特優秀的學生,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天晌午,近三點左右,她在房裡收拾行李,突然聽見一陣嘈雜聲,趕忙衝到樓下 檢視究竟,赫然見到一屋子的警務人員,說是為逮捕卜中興來的。
“他們可能在樓上。”
大批警察蜂擁而上,結果什麼也沒查到,整棟屋子空蕩蕩的,只剩下陳姿秀一個人 。
她被帶回警局,因杜少桓出面斡旋,所幸沒遭到起訴,不久即被遞解出境,送回臺 灣。
至於卜中興和範可欣則行蹤成謎,一直到幾年以後都沒有人聽到他們的訊息。
再過兩個星期就是農曆新年,這年冬天,臺灣東部難得天大見得到暖陽。
季筱柔回到老家已經個把月了,說好第二個週末就來拜訪的杜少桓連個鬼影子也沒 瞧見。
這日,她站在雨簷前逗弄外公新養的巴哥阿扁仔,它很具慧根的已經學會總統好、 柔柔好,還有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三輛計程單從小徑緩緩駛近,阿扁仔興奮的大叫,“總統好,紅包拿來,紅包拿來 。”
季筱柔循聲望過去,從車子裡陸續走出七、八個人,提著大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