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阿平,他心軟得很,做 不來那種事。”
一除非有確切的證據,否則卜中興也不能歪曲事實呀。“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卜中興手握生殺大權,硬指阿平的嫌疑最大,你不曉得,當 時把我老哥氣得差點拿刀子去砍他。”
季筱柔記得阿海告訴她,他哥現在在牢裡,可見——“阿平還是被判了刑?”
“唔,還是重罪,叫什麼……過失殺人,刑期九年十個月。”杜少琪氣得咬牙切齒 ,“我老哥一怒,寫了一封檢舉信,上頭啥話也沒說,只是把卜中興從臺北地檢署調回 東部老家,事情就算落幕了。”
“原來如此。”季筱柔一股怒火從胸口竄燒到腦門。“該死的卜中興,原來他之所 以找上我,是因為他早設計好了圈套,讓我們個個中箭落馬。”
“也不完全是這樣。他找上你,是我老哥的意思。”杜少琪臉上首度出現甜美的笑 容。
“我不懂。”卜中興應該恨死了杜少桓,怎麼會聽他的話?
“你知道的,我老哥幫了很多留學生的忙,其中有幾個人是法學院的學生,回到臺 灣之後,無巧不巧地有三個人就和卜中興成了同事。得知他即將以卑鄙的手法誣陷我老 哥,當下即掛了一通電話過來,然後就非常受教的向卜中興建議你這位令我老哥神魂顛 倒的美麗尤物,一同出這趟狐狸精的超級任務。”
杜少琪搞業的措詞頗令季筱柔無地自容。“難怪他把我的行程、目的,摸得一清二 楚。”
“不只如此,他對你這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無一不了然於心。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可 以用整個生命去愛一個女人,我老哥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季筱柔聽得痴了。是這樣嗎?她值得他這樣嗎?
在馬黑住處,卜中興見幾日來莫里哀都沒有逮捕杜少桓的進一步舉動,急得他一大 早就把費曼找來共商對策。
“找他又能想出什麼法子?”範可欣對費曼遲遲沒有進一步行動大感不滿。
“他是巴黎有名的私家偵探,我透過好多關係才請到他來幫忙,如果連他都束手無 策,我們就只能坐在這兒乾著急了。”卜中興吐著大氣踱到門邊,朝外眺望,門鈴就在 這時候響起。
“一定是費曼,快去開門。”
“是。”陳姿秀現在已經淪落為供眾人差遣的小妹了,開了門立刻走到廚房倒茶去 。
“怎麼樣?”卜中興一見到費曼就焦躁的拉著他的手問:“有沒有好訊息?”
哪知費曼啥話也沒說,一把擒住他的衣領,火氣旺盛得足以把他烤成BBQ。
“你耍詐,製造偽證,誣告杜少桓?你這個下三濫的東西!”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範可欣和陳姿秀全大惑不解地盯著卜中興。
“我,我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卜中興漲紅著臉,眼珠子在地面和天花板之間閃 爍遊移著。
“別給我裝烏龜。”費曼放開他的衣領,用力將他推向牆角。“杜少桓已經把監視 錄影帶交給警方,你賄賂的那兩個笨蛋的一舉一動全部被人家錄了下來,連銀行帳戶裡 的贓款也被凍結。”
“什麼?”範可欣驚訝的張大嘴巴。“原來你所謂的人贓俱獲,竟是……老天,我 還一直被你矇在鼓裡,你……你怎麼可以!”
“我們之間的合作關懷就到此結束,法國警方很快就會過來,將你遣送出境。”
費曼臨行前還憤憤的瞪了卜中興一眼。“因為你卑劣的行為,讓我的名譽跟著受到 嚴重損害,你賈在太可惡了。”
費曼走後,範可欣忽然捉狂地揪住卜中興,“為什麼會這樣,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杜少桓真的是軍火犯?說呀!”
“說什麼說!”上中興垂頭喪氣地跌坐在椅子上,“他當然是軍火犯,而且是狡猾 透頂的惡棍,才會害我一時情急做出錯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得已的,你知道我 們只有一個月的期限,眼看著就要到了,我真是被他給逼急了。而且一個大壞蛋就站在 面前,我卻不能逮捕他,你可以想像我心裡有多嘔。”
“沒騙我?”範可欣經他撩撥,心裡也是氣出一把火。“你跟他真的沒什麼過節? 不是公報私仇?”
“不是,我可以發誓。”卜中興一臉灰敗,“現在怎麼辦,我的前程就要毀在那個 王八蛋手裡了。”堂堂一個大男人竟哭了起來。
“不怕,我這就打電話找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