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快出嫁,後來再往來就將那些不愉快忘了。原也滿意綠輕這兒媳,只是唐家敗了,看綠輕越來越像小姑子,再看看手裡的嫁妝,慢慢的就變了心起了歹心。
只是方言卻挺喜歡綠輕,他知道綠輕以後是自己的妻子,家裡人也不攔著,和綠輕也沒有多避諱,很是親近,更惹得方母的不滿。
父母雙亡的綠輕,悲傷成疾,身體時好時壞,也沒精力去管周圍的變化,一年之後,十二歲了身體才有好轉。比綠輕年長三歲的方言,已十五歲,比起還是孩子的綠輕,已經不一樣,開始長大了。
方言十五歲了,房裡知道方言情況的丫鬟也蠢蠢欲動,小動作不斷,方言本來就正處衝動的年紀,後來一不小心著了丫鬟的道,眼前的人卻是綠輕,他一直喜歡的綠輕。
十二歲還未初潮的綠輕,就被方言那麼糟蹋了。
第五十六章 牢獄
那一晚,定然是驚動了方母的。
方母看著破布娃娃一般的綠輕,她瞬間就做了一個決定。
流著血昏迷不醒的綠輕,被方母親自穿了一套衣服,拿一床被子裹了起來,扔進了出現任何女性屍體都不會被懷疑的沉塘塘子裡。
綠輕被救上來後,為保護自己,散失了許多記憶,變成了那個懵懵懂懂的綠輕。
直到她漸漸成長,在診所看到同樣遭遇的女子,那些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不堪記憶才慢慢恢復了過來。
綠輕後來打聽過,方言三年前成親,育有一女,家有兩妾。而唐綠輕,聽說出門時被人拐了,至今未曾尋回。
唐綠輕的痕跡,被抹得一乾二淨,不留痕跡。
綠輕恢復記憶後,跟著顏書怡成長的她,並未像普遍的女子厭棄放棄自己,而是獨自撐了過來,只再不想嫁人。
十二歲時的她,年紀小力氣小,哭過哀求過她的言表哥,想打想殺了言表哥,卻無能為力。時隔多年,綠輕再次遇上這個人,被他的觸碰徹底擊潰的心底防線,當場做了當年未能做成的事。
“……若無人攔著,主子,我會殺了他,會殺了他……”
這是綠輕最後的話語,眼睛發直抱著雙臂仍舊不斷髮抖,被方言帶回了那個毀了她的夜晚。
顏書怡的手緊緊捏成拳頭,緊緊抱著綠輕,和方大丫對視著說道,“綠輕,放心吧,人做了畜生就會早死,生了那畜生的更會早死,死得其所的死。”
這是顏書怡的承諾。
十二歲,在現代才讀小學的孩子,只有畜生才會對一個孩子那般。
每個被沉塘的人背後,都有一個滿是怨恨不甘的故事,綠輕的故事,異常沉重。
顏書怡想出去出不去,想聯絡外面的人也聯絡不上,只能等唐小丫她們在外面動作。顏書怡乾脆和綠輕講起了故事,都是些以女人為主角,經歷許多苦難,後堅強撐下來後來幸福的故事。
女獄卒看著她們的淡定,不斷咋舌,不時說兩句,話裡話外都是她們死定了的話。
這些女獄卒最會見風使舵,一般情況下不會說什麼,更不會把話說死,可她們的語氣眼神實在太多篤定,顏書怡很容易就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碰上了硬茬。
金陵城太多臥虎藏龍,顏書怡認識的有權有勢的就那麼點,搞不好真會栽。
顏書怡儘量無動於衷風輕雲淡,想著無論如何,唐小丫她們總會有所作為,不想顏書怡她們被關了整整三天,也不見有什麼訊息傳來。
這一下,不管顏書怡怎麼演戲,方大丫和綠輕都怕了。三天時間吃不好睡不好,身心俱疲,越發煎熬起來。
顏書怡就知道,方言想來不是被踢壞就是被踢爆了,方家這三天都沒動靜,肯定是在醞釀大招,要死命弄她們。這斷子絕孫的恨,定然是想將她們碎屍萬段的,瘋狂這種東西,顏書怡也怕。
顏書怡開始找女獄卒說話,“我是順陽城的神醫,見過陛下,還給夜幕染夜將軍做過手術,是他的救民恩人,你幫我去將軍府找他。”
女獄卒無動於衷。
“……我還認識五皇子,都是舊時朋友,我兒子現在就在他的府裡養著,您幫我去傳個信可好?”
女獄卒看了她一眼依舊無動於衷。
顏書怡就更知道,這方家的靠山很硬。
方家的靠山確實挺硬,顏書怡她們在牢裡的三天,外頭如顏書怡所猜測,並不平靜。
顏書怡和方大丫出來,根本來不及交代,唐小丫是後來到了順陽城才救的,知道事情不對勁,卻苦於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