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喊著,忽然聽到背後傳來通呼聲,一驚轉回頭去,就看到綠輕正打人,打得男子嗷嗷叫。等圍在一邊嘻嘻哈哈的家丁反應過來,要去救他們家主子時,就見綠輕一把將男人的頭髮抓住,朝著臉就招呼。
痛苦的嗷叫救命聲,卻不是想象中的女聲,圍觀群眾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著綠輕猛地打了個冷戰。
家丁們不管不顧衝上去時,綠輕剛好毀了男子一張臉,兩眼烏青,嘴角淤血,鼻血狂飆。家丁架住綠輕後,綠輕抬腳狠狠踢向男子腿間,完成了最後一擊。
“嗷”一聲慘叫後,男子捂著腿間倒地,抽搐了片刻後,暈死過去。
一陣陣驚呼聲中,在場男人不約而同夾緊雙腿,架著綠輕的家丁猛地放開她,滿臉驚恐。
綠輕雙眼通紅,看著倒地的男子,忽然嚎啕大哭,“我早想這麼做了……”
綠輕滿臉狼藉,掙脫廚娘的禁錮,上前一腳又一腳踢地上的人,直到官差前來,將她拿下。
顏書怡聽完綠輕踢爆蛋蛋的現場直播,面色一變,叫了方大丫立刻前往拿了綠輕的京兆府。
被綠輕踢的男子,姓方名言,二十歲,方家獨苗苗,成親四年,家有一女,是供應皇家木材的皇商之子,成為皇商後,近幾年身家暴漲。
顏書怡和方大丫一路才瞭解到這資訊,趕到京兆府想盡辦法才在女牢見到了被收監的綠輕,尚來不及說話,就從牢外進了牢內。
方大丫和顏書怡一臉懵逼,和綠輕大眼瞪小眼瞪了半響。
紅著眼一路差點重傷官差的綠輕,瞪眼過程中,神情漸漸恢復了清明。看顏書怡和方大丫坐在她旁邊,眼淚譁就下來了,“主子……”
顏書怡忙抱住了綠輕,“不哭啊,不哭。”
綠輕她養了這幾年,和養妹子差不多,養得挺好,一路來哪裡受過什麼委屈,哭也是少有的,這一哭可把顏書怡心疼壞了。
方大丫拳頭一捏咬牙切齒,“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顏書怡聽了默了一瞬,這都被關在牢裡了還想收拾。
顏書怡猛地回身,敲響鐵門問不遠處做的女獄卒,“我們為什麼會被關進來?”她們是來看綠輕的,怎麼莫名其妙的倒是被關到了牢裡了。
女獄卒慢吞吞過來,“你不是這丫頭的主子嗎?丫頭犯了事,還打了不能得罪的人,你就祈禱能死得痛快些吧。”
方家獨苗苗,從小就如珠如玉似的養大,被人打成那樣不算,還被踢了子孫袋,簡直是要方家斷子絕孫,這種絕人後代的事,方家人怎麼能放過。
顏書怡他們來的路上,官差已經去顏宅拿人了,本來以為跑了的顏書怡,把自己送到了牢裡,哪裡有不拿的道理。
女獄卒在牢裡見多識廣,看著顏書怡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們就做好準備吧,這方家在金陵城不算什麼,不過背後有人,你們好自為之。”
顏書怡:“……”想不到她這輩子還有這牢獄之災。
綠輕聽了女獄卒的話,沒止住的淚又嘩嘩流了,“都是我的錯,怎麼能連累主子,一切由我自己承擔就好。”
顏書怡沒忍住一下子打了她的頭,“行了,別說這個,綠輕,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要知道綠輕脾氣是最好的,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登徒子,也沒見這麼打這麼踹的,想想之前綠輕要嫁給方大丫的奇葩思想,再結合小小年紀就被沉塘還選擇性失憶,定然是從前經歷了什麼。
和方言定有關係。
綠輕抬頭看著顏書怡認真的眼睛,靜了一瞬,才低聲說起了往事。
綠輕姓唐,唐家和方家一樣,均是商家,相互交好,後來方家小姐嫁入唐家,兩家人就做了親家。後來方家有了方言,唐家有了綠輕,兩孩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家都有意願要親上加親,都說好了只等年紀大些就定下親事。
可惜,綠輕十歲那年,唐家生意失敗,惹了不該惹的人,唐家為了避禍,急忙處理了家產,讓獨生女綠輕帶著一起送到了方家。若唐家起復了,拿回去重新開始,唐家無法起復,就給綠輕做嫁妝。
綠輕常和母親來方家,倒是不陌生,雖然寄人籬下,下人有些怠慢,其餘都還好。只是過了一年,唐家到底沒有起復,而是徹底敗了,一年之後家破人亡,最後只剩下綠輕這獨苗。
綠輕年紀小,綠輕母親將嫁妝託付了給方老夫人,方老夫人信任兒媳,就讓兒媳保管著。
方言的母親嫁進方家後,和小姑子相處其實不愉快,只是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