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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裁決六老不具全,本來就沒有權力來管別人的閒事,你們自稱是公正與正義的代表,為何自己卻做這不公正的行為,還敢說不是掛羊頭賣狗肉麼?”

茅君、曇雲和漁叟愣住了,六人不齊全確實沒有制裁的權力,誰曾想執法者中有一個叛變,一個被殺呢?連執法機構都不能齊全,在這強者為尊的時代連自已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制裁別人?

不管六人是作為裁決六老的身份,還是私人的身份,都是驚天動地的人物,做事都要公正,令世人心服口服。現在既然不能代表裁決六老,圍毆文風和周全都變成是以老欺少,以多欺少。難道就這樣虎頭蛇尾放過周全了,藍田隱士就這樣白白被殺了?這種事情以前從沒有發生過,四個執法者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忽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說得好,說得好啊!好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裁決五老,看我五斗神教出了個人才就眼紅了,就想毀去是不是?你們愛怎麼裁,愛幫誰打天下我老人家不管,可是欺到本教壇口來,要殺本教的年輕教主,我老人家卻是非管不可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似道非道,邋遢骯髒的人從門口走來,腳步虛浮踉踉蹌蹌,一手拿著酒葫蘆,胸前盡是酒漬。不少鶴鳴治的弟子已經叫出聲來,他們都認得這個騙吃騙喝的假道士,他赫然是周全在半山遇到的自稱葛符的道人。他明顯是從那大門走進來的,但大門還緊緊地關著,也不知他怎麼會跑進來了。

漁叟問:“你是誰?”

葛符醉眼一瞪,“什麼,你這小娃娃不認得我?我是本教創派祖師張道陵的弟弟張道全,五斗神教現存最老的長老,這裡所有人都是我曾曾曾侄孫。你連我老人家都不認識,還敢當什麼裁決五老!”

漁叟愕然,鶴鳴治眾人則譁然,有的怒罵,有的譏笑。周全也不禁啞然失笑,半個小時前他還自稱是葛洪的弟弟,轉眼又變成張道陵的弟弟了,升級得可真快,這麼一來嶽九真等人豈不是變成了他的灰孫子。

果然,嶽九真坐不住了,站了出來:“道友還請口下留德,莫要誨及本教師祖。”

“什麼,連你也不信?你們這些不孝的曾曾曾孫侄啊,見了曾曾曾師叔祖還不下跪迎接,還敢懷疑我的身份,真該天打五雷轟啊。你說,你說,要我怎樣才肯相信?”

嶽九真驚疑不定,“道友如果真是本教前輩,還請出示一二證物或本教神術以辯真偽。”

茅君漁叟等人正左右為難,被他這麼一打岔,只好暫時不動手,暗中戒備著周全。

張道全說:“我老人家這個大活人就是證物,你還要我拿什麼證物?你要不信可以去問問我大哥。”

嶽九真暗皺眉頭,要說他是本教前輩吧,又實在想不起有過這號人物,更不可能是祖師爺的弟弟;要說這人不是前輩高人吧,沒有理由在這種時候出來替周全撐腰,萬一他真是本教的前輩,得罪了他可沒好果子吃。

他畢竟是五六十歲的老油條了,眼一轉就有了主意。“此地是鶴鳴治的內壇重地,外人不能隨意進入,道友既然是本教前輩,還請幫個忙,把不相關的外人趕出去。”

張道全大咧咧道:“我老人家這些年吃了你弟子不少酒食,幫你們一把也是應該的,但是你們這些灰孫子,頭也磕了,教主也叫了,卻看著教主被人圍毆不動手,本教面子何在?實在是該打屁股!”

他說完噴出了一口酒霧,酒霧迎風而散,光影亂閃,突然出現了數十個與他一般長相的幻影,幻影閃動之際,一片劈劈啪啪之聲和驚叫聲響起,所有五斗米教鶴鳴治的人屁股都被打了一下,包括嶽九真在內——不過嶽九真的屁股是張道全親自動手打的。

眾人以為他只是說說罷了,怎想得到說打真打,雖然不是怎麼痛,但如此敏感的部位被人拍了一下,特別是女弟子,不驚叫出聲才怪。在場眾人的修為各不相同,其中不泛好手,但卻沒有一人能躲得過去,幾乎不分先後都捱了一下,打完之後所有幻影也都消失了,從頭到尾不過一眨眼之間。

茅君、曇雲、漁叟和飛花的臉色變了,張道全顯示出的這一招化身千萬,已經是化虛期後期才可能具有的實力,已是屬於接近天仙級的人物。而他們四個只是凡人中的頂極人物,離地仙的層次還有較遠的距離,他們四個綁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張道全大搖大擺走過來,把四人逐個從頭到腳細看了一遍,然後說:“你們幾個小輩自持裁決六老的名聲,到我五斗神教的內壇逞強凌弱,刁難本教新任年輕教主,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才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