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不同的曲線向文風身周疾飛而去。
除了飛花以外,另三人都是與何簡同一輩分的人,實力可能不如何簡,但比文風只高不低,不論出手看起來怎樣,都是致命的攻擊;看起來最弱的飛花,這時的攻擊卻更致命,她的花瓣蝴蝶鏢邊沿鋒利且淬有劇毒,是柔軟輕薄的白綾的剋星。
四人同時出手,上方與四周都被已封死,下面是緊硬的石板,這絕殺之局文風怎能逃得過去?
文風沒有閃避,也沒有擋格,而是急速旋轉起來,如仙女作妙曼之舞,旋轉的同時,兩條已飛出的白綾也被抽回,也隨著她的身體急速旋轉,甚至比她身體轉得更快。白綾舒張,層層疊疊,在所有攻擊近身之前形成了一個“繭”,把她全身上下都纏住。白繭之外則是急速旋轉的氣流,形成了又一層防護。
如果說“氣沖斗牛”是儒門浩然正氣中的絕殺,那麼“作繭自縛”就是顧影齋水雲袖和拂雲手中的絕防,只要修為夠高,無論多少人同時攻擊都能用這一招擋住。
花瓣一樣的蝴蝶鏢被白綾外的氣流一阻,已經失了一半力道,再被裡面的白綾一帶,便向四周撤落,繽紛如下起了花瓣雨。
但茅君、曇雲和漁叟的修為卻要比文風高,並且黃光和釣絲是細銳之物難以阻擋;上方是作繭自縛防守薄弱的地方,鐵木魚又是沉重之極的重磅武器,這三道功擊文風只能削去一部份力道,不能完全擋住。黃光刺進了白綾,釣絲勒了進去,鐵木魚砸塌了半個“繭”。
圍觀眾人都情不自禁發出了一聲驚呼聲,雖然他們沒看到文風的臉,可是看她的身段和氣質神采,已經可以猜出是一位絕美的少女,就這樣死了也實在太令人宛惜了。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不過一秒鐘左右,周全剛殺了藍田,抬頭便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心膽欲裂,可是想施救也是鞭長莫及了。。。。。。
但文風作為玄門第一高人何簡的嫡傳弟子,在秦淮河上自然之心又有突破,怎會這麼容易就死了!在三人的攻擊破進白綾的瞬間,白綾下方“裂”開了一個缺口,文風貼地飄飛而出,驚若飛鴻,飄若游龍。等到三老擊進白綾之內的空間,文風已經全身而退,白綾形成的繭也接著崩散了,化為長綾收了文風袖內。茅君的黃光把曇雲的鐵木魚刺了一個洞,漁叟的釣絲也纏住了木魚。
若沒有白綾之繭阻斷了三老的勁氣籠罩,文風是無法全身而退的,“作繭自縛”被他演變成了“金蠶脫殼”。
周全飛衝過來,一記太極弧光神雷向曇雲射去。曇雲剛才親眼見到他以這一招把藍田殺了,哪裡敢硬接,急忙將剛收回手中的鐵木魚丟了出去,電光四射,青煙直冒,鐵木魚紅了半邊,但並沒有燒壞,看來也不是凡鐵鑄成。
周全指著他大罵:“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年齡都可以做她爺爺了,好意思四人圍攻她?你們連自己同伴都下這樣的狠手,還算什麼前輩高人,還有什麼臉面稱六老七老?”
四人已經改把他圍在當中,茅君、漁叟、曇雲不由臉紅了,心虛氣短,一時沒有出手;飛花則咯咯笑道:“我本來就不老嘛。小妹子功夫可俊得很。”
茅君怒道:“你不服我六人栽決已是逆天之舉,還敢突襲暗算殺了藍田隱士,實是罪該萬死!”
“你可真會說笑語,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動手過招,哪來的突襲暗算?我是五斗神教的教主,不用符法攻擊用什麼攻擊?”
曇雲道:“善哉善哉,打敗他也就是了,何必下辣手取他性命。”
“你的意思是許他殺我不許我殺他,要我束手就擒引頸就戮麼?不如你來試試,看我殺你時你反擊不反擊!”
漁叟道:“你口舌之利尤勝你手中劍,但今日有我四人在此,萬不能容能逃脫,今日我等是代表裁決六老出手,也就怪不得我們以老欺幼,以多欺少了。”
周全怒極反笑:“哈哈哈,殺一個扯平,殺兩個賺一個,老子現在死了也值了,何必怕你們?叫你們一聲前輩是尊重你們,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幾個自以為是的老瘋子。不要仗著一個‘裁決六老’的名字就可以不要廉恥,不講道義,為所欲為。誰給你們執法權了,你們能代表天麼,能代表神麼?你走出去看看有幾個人把你們當一回事!”
茅君道:“多說無益,動手吧,給你準備的時間和出手的機會,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四個老前輩圍攻一個晚輩,這也能叫人心服口服?你們口口聲聲說以栽決六老的身份來制裁我,事實上文姑娘並沒有同意過你們的行動,現在又少了一個人,最多隻能算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