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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鋤頭。

但當他睜開眼看我的時候,我突然就不氣了。

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我。如果讓他全身心的依賴我,那我就沒有被扔掉的隱慮了。

可我到底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所以我只能不停地試探他。不但想知道我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想讓在他身邊的人看看他們在顏落白心裡根本就比不上我。雖然不能把他稱作‘爹’,但他的確是我唯一的親人。那我也應該是他的唯一才對。

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可世界從來不可能公平的,顏落白接受孔家小姐的好意,跟她的‘未婚夫婿’回家。

但我知道的,那個楊睿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顏落白。

我看到的,他總是在顏落白分神做別的事的時候用噁心的要死的眼神看他。用眼神調戲他。但奇怪的是顏落白的反應也很奇怪。

馬車上解頭髮那件事,我始終覺得,要是當時我不在場,這兩個人絕對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個時候我才發覺了,在顏落白眼裡,我始終是個小孩,我甚至不能像楊睿一樣用一隻手扶住他,要是楊睿要對他怎麼樣,也許我都可能成為他被威脅的理由。

可我現在長大了。我馬上就要比顏落白還高還壯了。雖然我沒有自信可以打得過楊睿,但我起碼可以帶著他逃。我甚至可以帶他逃到外國去。

我承認,我在卿孃的事情上失態了。我知道他是真心考慮過這個事情的,但也許是因為顧慮到自己的身體,未免耽誤卿孃的未來,才一直婉拒的。

他就是這樣一個爛好人。

明明知道他是這種人嗎,但單單是考慮過這種事,就讓我不能接受。他不是喜歡男人嗎?他不是還心心念念那個已經成家立業的玉郎嗎!這樣也能和女人成親嗎?

那樣的話,為什麼不選我?

可……要是說起來讓我選我幹什麼,我也講不上來,只是覺得,既然能選卿娘,那當然又年輕又是男人的我好才對啊。

所以我才會用這事故意去氣他。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還去說風涼話,好讓他知道能一直呆在他身邊的人是誰,他該放在第一位的人是誰。

結果是我輸得一敗塗地。

他對我厭煩了,他不要我了。

我捂住嘴坐在凳子上,兩隻眼睛瞪得生疼。一想到以後可能都看不見他了,是我把他逼走了,我把那個爛好人逼走了。滿心滿心的懊悔讓我根本邁不出步子去找他。

我好怕他會討厭我。

我好怕看見他看我的時候帶著厭煩和憎惡。

我好怕就算道歉也沒用怎麼辦。

“呼呼……大、大哥!”大壯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先生跟著京裡來的什麼錢大人上黃鵠樓了!咳咳,士林讓我趕緊來通知你。他說他好像聽見先生好像說什麼也要走!”

京裡來的錢大人?啊……的確是聽老闆提起過,最近有個大人物來,說是要處理卿孃的事情,居然是錢玉郎嗎?是巧合?還是他得到了什麼風聲?

那都不重要……

他的玉郎來接他了。

那我算什麼。

他打算一聲不吭地就跟著那個人走嗎?

不可以的,我們還沒有兩清呢,顏落白!你欠我的還沒還呢,是你自己說欠我的。

“大哥,你能讓先生不要走嗎?”大壯站在我腳邊,眼睛兩邊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我最喜歡卿卿和先生了,但現在他們都要走了,先生走了,大哥也會跟著走了……為什麼呀,為什麼突然一下都要走了呢……不能一直呆在一起嗎?呆在一起不好嗎?”

我摸摸大壯的頭,“放心吧,我不會讓他走的。只是我跟你先生吵架了,他碰上以前的朋友,訴訴苦而已。我去給他道歉就沒事了,你們先生就這樣,就算知道錯了,也要別人先低頭才行的。”更何況,這次錯則在我。或者說,在顏落白麵前我永遠都是輸家。

不是有句話說,先那什麼的人吃虧嘛……雖然我們並不是那樣的關係,但也相去不遠了。

我安撫著大壯,自己也慢慢冷靜下來了。

閉著眼呼了口氣,提步便往黃鵠樓走去,一邊思索著能與錢玉郎抗衡的籌碼。

啊!

不小心踩爛了他很喜歡的花,儘管只是路邊應有盡有的小野花,但唯獨這種白色的小花很少。

我也曾經說過要既然喜歡就把它移栽到家裡去,但他卻說,“我們是沒辦法,難道還要逼著別人離開家嗎。”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