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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十六回

那個白玉膏用著雖然很痛苦,但是真的有奇效,一個半月的功夫,我已經可以下地不用柺杖走路了。

但山上的日子剛開始的時候過得我有些茫然無措。

躬耕自資的生活看似愜意,但距離我曾經的生活太遙遠,要說種東西,我也只種過‘琉璃冠珠’‘紫魁’之類的牡丹花,但其實說種,也只不過下種的時候意思意思動了幾鏟子,其餘的都是家裡的園丁照料著的。所以當看到顏焱給我開墾的一小塊土地裡長出綠綠的草的時候我還特別自豪地找到顏焱,像獻寶一樣給他看,但他一聲不吭地把草全給拔了。冷冷地說了句:“要指望你我們全得喝西北風。”

這句話嚴重打擊我積極性,那個小園子往後我再也沒去過,要經過也繞路走。當知道菜地裡不但會長你種的蔬菜還會長一種叫野草的雜草的時候,我才又去了那個已經荒廢的小園子。楊睿帶著顏焱整日進山出山,有時候幾天都碰不到。更別說照顧這個園子了。

原本已經放棄了很久的東西,再重新開始,難免覺得有些丟臉。我也不太好意思問人家要種子,當時正好時逢賞冬菊的時候,廚房購了點菊種調味偏炒作為應季的小食。我便偷偷抓了把,也不管季節對不對,就撒在那個小園子裡了。想著反正不會有人過來,還偷偷立了塊牌子叫採菊苑,取自五柳先生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耐著性子終於看見院子裡有一定不是野草的小芽頂出泥土努力生長的時候,我想,在門外等著夫人生孩子的丈夫經過慘叫煎熬終於看到親子的時候一定是我這樣的心情。

那個時候我才真的感覺,這個楊寨裡終於有我立足的地方了。

金畫皮最近好像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說是要研究一種自白劑,服用的人別人問他什麼他就答什麼且絕無虛言。估計又是折騰顏焱的新玩意兒。

我說是養傷,但腿能走了以後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幹。本來廚娘差我去廚房幫忙的時候,我還有點不好意思,孟子曰:君子遠庖廚。可轉念一想,白吃白住白睡就是君子了?豬養著還能賣錢生崽,我橫生爛肉不說,還花費人家照顧我的心力,如此一想也就樂得被廚娘使喚了。

還真別說,廚房裡好玩的事情不少。就是廚房裡男人該乾的活我一樣都幹不了。

比如……現在。

“你、你別這樣看我呀。最多我儘量不讓你痛。血流多了你就會暈了,暈了就不痛了。”

“我、我會很溫柔的,別怕,讓我捅一下就好了。不不不,可能是好幾下。因、因為我也是第一次,不太好控制力道,但我保證!一定不痛的!”

欸?你問我在做什麼?殺雞啊!為什麼殺個雞廢話那麼多弄得像在逼良為娼?我一個善良的書生再給雞做思想工作啊!你們的思想實在太齷齪了!

我手裡抓著只雞,好言相勸,只求它別動了。可你要是雞,看到有個人提著刀走過來,你能不亂竄?

殺□,倒不是真的連縛雞之力都沒有,是真的下不了手。想我小時候做過最殘忍的殺生行為莫過於是摸了樹上鳥蛋燉來吃,可那也不見血的呀。

殺雞是要先放血的,我擺弄了好幾個下刀的姿勢,最後為了不讓廚房裡的女人嘲笑‘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閉著眼睛總算是一刀下去了,血是出來了,但全是我的,連那雞毛都沒傷著。最可惡的是那雞還樂的撲騰撲騰拍翅膀。

也不知道是什麼規矩,女人是不能殺雞的,我這個男人雞沒殺成到把自己傷了,被廚娘知道還指不定怎麼笑話呢。可是……殺雞呀!雖然我吃的雞少說也有一百隻了吧,但畢竟不是我親手了結的呀。可我也不願意讓人家知道我連只雞也殺不了。

只好摸摸鼻子,偷偷提著雞去前屋找楊睿。

咦?為什麼找楊睿不找顏焱?

廢話,要讓他知道我連只雞都殺不了,那不比被女人知道還丟臉!

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最後卻是聽見了我屋子有聲音。誰?顏焱嗎?

以前是隻有一張床沒辦法,到了楊寨我跟他就分房睡了。他也不會有東西放在我這裡啊,難道是來找我的?

我也想不起來上一次看到他是什麼時候了,我只知道楊睿跟我說顏焱很努力很爭氣,讓他這個當師父的很有成就感。

一開始我還會想他怎麼樣了,真的忙到每天在我面前露個面也不行嗎?後來我去找金畫皮,他說顏焱每天被楊睿操的很慘,讓我最好不要出現,碰到了也不要問他的近況。我想也是,他是極其要強的人,最不要狼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