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給別人做乾兒子。”
赫佑嗤笑:“怎麼可能,給這種太監做乾兒子的,大多是為了錢或權,有權有勢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頓了頓,問:“難道千歲的子女中,有……”
“呵呵,沒有,我只是問問,想著依照千歲的手段,大抵不會只有女兒的。”長姷趕忙一筆揭過,道:“千歲這個人小心,但卻掩不住自負,其實想想也對,如若我手裡都已握住了那麼多權勢,自然也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折騰,今個千歲說,你,他根本不放在眼裡,所以長生,你現在很安全。”
赫佑眼波一沉:“哼,這樣就好……長姷,我覺得,我好像還是在依靠你。”
“那有什麼不好,不用白不用,反正我現在在千歲手裡。”長姷笑道:“現在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摸清了千歲的所有勢力再行動不遲。”
“所有勢力?你的意思是……”
長姷嘆息:“今日馬車上,我看見了李葛,他對千歲畢恭畢敬的,還叫千歲為乾爹。”
“你說什麼!”赫佑猛然坐起,聲音不自覺大了些許。
長姷道:“別衝動,就是如此,此時才越來越覺得千歲的勢力實在根深蒂固,叫人深覺詭異,所以一切要查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但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李葛那種人都要與他一夥。”
赫佑頓時止不住的笑,寒冷入骨:“這個老太監,心真是大呀!”
“長生,現在我便是你的探子,我幫你打探一切關於千歲的事,而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回頭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含糊丁點。”
赫佑直直的躺下,將被子整理好:“我知道,你,一定要小心。”
長姷笑,恩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以前,她不想長生著急長大,可如今,她也要催著他長大了,因為不想死在這裡。
“你真的不像村裡的人,他們沒你這般見識。”半夢半醒間,赫佑含笑小聲說道:“是我運氣太好,挖到了塊金子嗎?”
長姷咯咯的笑了出聲:“你今天,惹哭了水兒呢。”
赫佑抿唇:“做作!”
“以後別對小女孩這麼兇,雖然她是個奸細,可是,總還有用得到的時候。”
赫佑嘁了一聲:“我知道,只是,李葛未免太叫人反感,竟然當著你的面叫來了水兒。”
長姷翻了個身:“任性,以後萬不可這般了,當什麼就要像什麼,你若是想扮演個花花公子,對女孩子就得溫柔,別在意我,在外人面前,我只是個護衛,你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樣。”
赫佑心裡忽然發堵:“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長姷睜眼,沒一會又闔上了,直到入睡,也沒回答赫佑的話。
赫佑喚了幾聲,沒人回答,耳朵貼在洞口仔細聽了會,嘆了口氣,鎖緊了眉頭,用帕子將洞堵上,下了床披上衣服行至外間桌前,點起燭火,望著一堆山狀的奏摺,使勁揉了揉腦袋,坐下執筆開始一一批閱。
長姷翻身,望著那從帕子中透出的光,手指輕輕摸著洞口。
少年不知愁?笑,明明都是早熟的可怕。
17
毒藥第一次發作的前夕,千歲派人來叫長姷到他的千歲府。
來人臉色很冷,明顯對長姷不屑一顧,甚至帶著微微的厭惡,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透露著高高在上的感覺。
看此人如此,長姷也沒敢多說多問,利落的收拾了下衣服跟了去。
到了千歲府,才覺怪異,今天府中的人似乎都異常的緊張。
一路前行,來到一座殿前,腳步微頓,前面領路的人頭一回,不耐煩道:“趕緊走。”
長姷眼波一閃,她才剛停步子,這人就發覺了,武功大抵是不錯的。
“是。”應了聲,長姷跟了進去。
殿中早已聚齊了不少人,紛紛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千歲,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含笑望著下方一眾人等。
長姷不敢斜視,行了個大禮:“奴婢拜見千歲。”
“起身吧。”千歲含笑抬了抬手。
“長姷來與我一起坐。”小箏站起身招手。
長姷走到小箏的旁邊,佔了她旁邊的矮几坐下,衝她笑了笑。
抬頭掃視一圈,一共八張矮几,一邊四張,長姷這邊四張都是女子,而對面,都是男子,第一張矮几是帶她來的那個男人,最後一張矮几是空的。
而第二張矮几的主人便是李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