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然所失之間正有些發呆,聽她問,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索性他面板黑,也看不出來:“我……我是來接你……們的。”
接我們?衝哥兒還在開蒙,沒入州學,誠哥兒和他都沒見過面。那就她和顏秉君?顏秉初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錢塘和臨安雖近,可這雨天,他卻跑了來……
“初妹你怎麼和那個許子尉扯上了?你千萬不要理他,他可是壞人”嶽雷急急忙忙岔開話題。
顏秉初努了努嘴,道:“誰和他扯上了我剛剛不是騙他我是你的丫頭麼”說著將他在福州用石頭砸了自己,以及那個向綴幽編的理由說了向他說了一遍。
原來她留額髮是因為這個
嶽雷就擔心地問:“你額頭的傷痕還明不明顯?我那有好些去疤的好藥,我回頭給你找來?”
顏秉初衝他眨了眨眼,伸出右手將額髮捋上去,湊近了給他瞧:“你看早好了”
額頭光潔,杏面桃腮,細潤如脂。平日裡大大的杏眼微睨,露出一絲黠光,睫毛長且密,眨動時如粉蝶扇翅。
嶽雷呆呆的伸出空著的一隻手,突然地在顏秉初臉上掐了一把。
“你做什麼”顏秉初捂著被掐的地方嚇了一跳。
“我……我以為是假的……”嶽雷有些無措,眼睛也不敢朝她看。剛剛碰著她的臉的手指尖還停留著溫潤光滑的感覺。
他偷偷活動著有些僵硬發麻的五指。
顏秉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斜了他一眼。剛剛和許子尉說話時,不是挺有氣勢麼怎麼現在又一副呆像了……
“那個許子尉是什麼人?來頭很大麼?他怎麼有些怕你?”顏秉初越性拉著他的袖子,拽著他往前走,兩個人總站在雨中也不是個什麼事兒。
“哦,他是柱國公的二公子,他的親姐是二皇子妃,二皇子是貴妃娘娘所生,而貴妃娘娘又是他的姑母。”嶽雷眼裡盯著那隻拽著他袖子的手,乖乖地隨著她走,口裡一句一句地回答她的問題。“他不是怕我,去年的時候,御史臺彈劾柱國公縱子當街行兇,將大理寺少卿的公子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