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吉翔一很快把她的頭髮擦乾,“好了,自己梳吧。”剛才擦頭髮的動作不可避免地把一頭緋發揉得很亂,今吉翔一站起來抖了抖毛巾。
琉江摸出梳子,一邊梳頭一邊說:“對了,班主任讓我回家和家長商量一件事。”
今吉翔一挑眉:“需要我去給爸媽打電話嗎?”
“大概……我們學校的這次交換生活動我符合條件,班主任讓我回來問問。”
“交換生啊。”他把毛巾放在沙發扶手上,坐到琉江對面,摸了摸下巴,“說起來帝光好像是有交換生的傳統啊,交換去哪裡?”
“美國的A中學。”
“時間?”
“兩個學期。”
今吉翔一思考了片刻,“嗯,應該沒問題,你想去嗎?”
他看見自家妹妹篤定地點點頭,便道:“行吧,那你去吧,爸媽那邊我去說,具體什麼時間出發?”
琉江回憶道:“班主任說,下個星期準備好所有的東西,那再下一週就能出發。”
“嗯,那你這兩個星期就好好準備一下吧。”
隔天,行動派的琉江就把申請表交給了班主任,並且在接下來的兩週裡東奔西走做各種準備。
赤司從開學第二天起,就發現琉江處於‘下課鈴響就跑,上課鈴響才回’的狀態,結合時間和她的種種舉動,不難知道她是今年的交換生。
他想接下來兩個學期恐怕會少一些樂趣了。
同樣,村川奈美也不傻,她透過自己的人脈關係,打聽到了這件事,急的都快上火了。這兩天據她觀察,灰崎和琉江應該是‘結盟’了,不過不知為什麼,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對她做出太過實質性的行動,饒是如此,她每天也過的膽戰心驚。
但是她和琉江的關係仍然沒有改善,她隱隱約約有種預感:如果琉江走了的話,這種情況會被灰崎的行動替代——灰崎的話,就說不好會做出什麼麼樣的事了。
無論如何,在琉江走之前,她要爭取到一些東西。
“你胸不大就算了,還是沒腦?上帝是給了你一個鐵皮箱子當房子嗎?”琉江看見村川奈美的臉,內心的厭惡感就跟水龍頭閥門壞了似的,不斷往外湧,毒舌是難免的,“你覺得帶人威脅我是你的殺手鐧麼。”
她剛從學生會出來,就被村川奈美帶著一群人堵在了一條小路上——走小路比較快捷,她向來不擔心發生什麼意外。
村川奈美臉色難看道:“我不是來威脅你的。”
琉江瞥她身後:“哦,所以你出門還帶僕人啊,了不起的大小姐。”
“不准你這麼說奈美!”站在村川奈美身後的一個男生怒道,“我們是擔心奈美才會跟著她來的。”
“擔心什麼?擔心我揍她嗎?”
另一個男生聲音有些發抖,卻還是壯起膽子道:“我……我知道你是今吉琉江,但是你不能隨便欺負人!”
琉江都懶得回話,直接轉身走人,條條小路通教室。
“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才肯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村川奈美忍不住憤懣地喊住她,
琉江停住腳步,卻沒回頭:“這句話你問了這麼多次,我最後一次回答你一遍——沒有原來,怎麼恢復。”
“可是是你說過不管過多久我們都是朋友的!”
“你是真的不懂什麼叫絕交嗎?自己提的事自己都不懂嗎,不懂去查字典。”琉江繼續往前走。
她聽到身後急促的奔跑腳步聲,隨即她的手臂就被人死死拽住。這次琉江終於回頭了,茶眸裡僅剩寒意:“放手。”
村川奈美只是搖頭,倔強地抓住她不肯放。
琉江旋身反扣住她的肩膀:“放手,脫臼可是很痛的。”
“你就是把我打骨折我也不放。”
跟著村川奈美跑過來的一個男生聽到琉江的威脅,心下一驚,就怕煞神傷到他家女神了,趕緊撲上來。
琉江臉上終於出現了怒意,她抬腿就想把他踢到跪——
她突然被人拉住另一隻手,被扯向另一方,與此同時被村川奈美拽住的手也被放開了。
“琉江,現在踢他的話,交換生可就泡湯了。”赤司無奈道。
“徵十郎?你怎麼在這兒?”琉江很意外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他不是教室午休嗎?
赤司當然不可能說是看村川奈美有異動才跟過來的,他乾脆地無視了琉江的問題,越過她對村川奈美那邊道:“雨宮,打架可是要考慮被退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