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遠道:“那在下就不清楚了。不過打聽倒是很清楚,我馬上就要去京城,他們聽說已經舉家搬了過去,我那裡有生意,認識的人也多。不過,先生打聽馮公子做什麼?”
杜文浩笑了,道:“其實也不算打聽,不過是好奇罷了。”
江懷遠也不細問,道:“那行,我十天之後還要會到秀山郡來,這一次來除了感謝。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先生商議。”
杜文浩道:“江掌櫃請講。”
江懷遠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小遞給杜文浩。
杜文浩開啟一看,竟是一張類似銷售的契約,和現在的合同差不多,細看了一下,竟是江懷遠要和五味堂訂長期的藥材買賣的合同。
杜文浩道:“這自然是好事。不過江掌櫃不是和楊,”
江懷遠道:“我們是生意人,賺錢是第一位的,再說了,你到了這秀山郡,哪裡還有楊家的生意?一年在我那裡定不了多少的藥材,不像你們五味堂,我去看過,那叫一個熱鬧。至於楊家你無須擔心,我已經和楊睿說好了,反正他現在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情照顧什麼生意。而且你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哪裡還有不允的道理,你若是看著合適。就摁個手印,算是成交了。”
紙上大概的意思也就是江家永遠優先給五味堂供貨,而且只按成本價計算,不過五味堂也只能在江家進貨,除非是他江家沒有的藥材,或是五味堂覺得江家藥材不夠好的情況下才可以去別的藥鋪進貨,杜文浩想。大概一來江懷遠想報個恩,畢竟自己給他們家得了一個兒子,二來。以後自己的生意做大了,萬一失去了這個大客戶那也是江家的損失。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整個大理江家的藥材那是數一數二。他主動上門和杜文浩做生意,這是好事,杜文浩想,不知楊睿是不是耍氣的吐血了,不過顧不上他了。
杜文浩摁了手印,江懷遠滿意地將契約收了起來,兩個人再閒扯了一會兒,江懷遠就告辭了。
依舊是在杜文浩家中,兩個人在飯桌上邊吃邊說。
江懷遠道:“這次去了京城,才知道形勢果真不容樂觀了,很多小一些的藥材鋪已經關了門,街上到處都是難民,好在秀山郡和遠山縣都離京城比較遠,如果京城真是保不住了,我們還是時間去逃命。”
杜文浩道:“逃?往哪裡逃啊。如今是亂世,往哪裡逃都不安全,而且拖家帶口的,也不方便。”
江懷遠嘆了口氣,道:“先生說的是,不過你不一樣,有那麼好的醫術走到哪裡都不愁賺不到錢小吃不到飯。”
杜文浩勸慰道:“江掌櫃不必憂心,我們再是醫術高明,你們藥材鋪若是關了門,我們還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話讓江懷遠聽著受用,舉起杯子來敬了杜文浩一杯,兩人乾了杯中的酒。
江懷遠道:“這一次去也打聽了馮家的事情,聽說馮家的公子病了。”
杜文浩一聽,道:“什麼病?嚴重嗎?”
江懷遠搖了搖頭,道:“具體的不清楚了,恰巧京城太醫院藥膳局從我們鋪子進了一批藥材,管事的局判我們是舊識,也是請他吃飯的時候說起。”
杜文浩道:“怎麼?京城藥膳局的藥材也是從江掌櫃那裡進貨的嗎?”
江懷遠得意地點了點頭,道:“那是!”
杜文浩想,這個江懷遠還真是不能小覷。雜將生意做到宮裡去的生意人,那還真是非等閒之輩。
杜文浩道:“既是宮裡的人都知道。想必是太醫院的人去瞧了的。”
江懷遠道:“那可不是,那馮遠征現在可是紅人。”
杜文浩卻不這麼想,若是一般的病,也不會驚動了宮裡太醫院的去叫人看病,難道馮家是因為兒子病了。這才趕緊讓他們成親嗎?古代不是有種說法,叫沖喜嗎?若真是這樣,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婚姻絕對是凶多吉少,孫和難道不知道嗎。怎可將一個妙齡少女送去做了一個寡婦,那實在是太不仁道了。
杜文浩試探道:“我看那個馮家公子的病不輕啊,這個時候怎麼能成親呢?”江懷遠吃了一口菜,津津有味的咀嚼道:“管他呢,我就給先生透個底,先生可千萬不要出去說去。”
杜文浩道:“江掌櫃儘管說來。”
江懷遠湊近在杜文浩的耳朵根前低聲說道:“聽說那馮家公子風流得很,京城沒有他不去的煙花柳巷,那些京城裡的茶館酒樓都在謠傳。說是馮家公子怕是得了花柳病了。”
杜文浩愕然,卻不動聲色,笑笑道:“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