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兩黃金,誰又可能願以自己的性命相搏,說不得早就跑到哪裡躲避這場禍事。
呂布不逾一刻已搏殺了近五十餘人,但瞧他模樣已現疲態,也著實令有幸仍舊存活的眾人為之振奮,眾人心中暗暗自喜,原來,自詡為天下第一也不過如此。
一旁已然酒醒一半的丁原此時也知事態嚴重,但他知現下已難回頭,一度天人交戰之下,再次從齒縫中洴出幾個字:“誰要能斬下他的頭顱,除賞金千兩,我丁原再封那人為前鋒將軍,賜米一萬石,絲綢三千匹!”
呂布一聽越益惱火,咬牙切齒的怒斥:“豎儒焉敢如此!就看我呂布如何將你搏殺!”
呂布大怒之際,當下狂催功力要震開阻著自己的四個武師,運了幾次,豈知內勁於五內翻滾竟難以控制而無法匯聚,就這麼稍有疏忽與震動,他背上立被其中一人的熟銅大刀劃中,呂布急忙虛晃一招的將四人逼退數步,讓自己有可喘息的機會,一面暗自思索為何內勁不純的原因。
他雙手不停的擋格四方而來的明刀暗箭,但眼神卻是遊移的瞧向大廳之內,只見內廳的貂蟬面露憂色,似是十分著急呂布的處境,而一旁令呂布現下恨之入骨的丁原則是輕挑嘴角、滿是不屑的望著自己。
“想不到貂姑娘竟是如何對我掛念,看來我是誤會她了……但,為何我現下的內息氣騰血滾、久久無法平息。”
呂布暗忖之間,渾沒注意背後屋頂上方弓箭手急勁而來的暗箭,只聽“噗滋”一聲,已沒入呂布背後肩脥。痛入心扉的呂布又恨又怒,勉強拍出搜神勁硬是將遠在數丈外的射手擊斃。但僅管成功擊斃偷襲者,暗箭卻已造成呂布左手行動的不便。此際的丁原更是雪上加霜的在這時候派出不知從哪裡早準備的百名貼身侍衛,紀律嚴謹身法在瞬間便將呂布團團圍住,清一色的利斧似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而招呼過來。
呂布左衝右突的仍是無法挽回劣勢,單見眾侍衛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縮小移動範圍,本是具搜神絕技的呂布竟是一點也無技可施。
另外,後來衝入的百名貼身侍衛呂布竟是無一認識,不過這些人的身法卻明顯高於其他侍衛數級,且使的斧招虎虎生風、壓迫力十分,不禁令呂布狐疑這百名貼身侍衛的來歷。
“嘿!怎麼著?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呂奉先,你不是十分厲害麼?為何連區區百餘的鬼斧旗部眾亦無法對付?看來你不過是虛有其表,當日你能逃脫可真是件奇事!”
“什麼?你說什麼?!”
丁原見呂布大勢已去,卻是一反常態擺出一付勝利姿態的走了出來,一面奸笑的說道:“我還以為搜神訣有多大能耐?受了主人‘七重浪’內勁後,也不過如此……”
本已險象環生的呂布,聽到丁原另有所指的這番話,突是暴長功力的震開了本來已成功將他壓制的五人、且目露血絲的喃喃自語道:“奉先?搜神訣?七重浪內勁?你……你是武論尊的人!”
第二章 紅顏一掌
歷經數次死生存亡的惡戰後,袁紹一眾只餘三人的總算是拖著疲憊和滿身傷痕的身軀來到了冀州邊境,袁紹望著仍在數里外聳立的冀州主城南皮,此時再也顧不及身份的便往地上一躺,作片刻的休息。
看著少主不發一言的合上雙眼,俞涉和另一人深怕打擾袁紹休息的寧靜,雖是自個兒也感異常虛弱、睏乏無力,但兩人仍舊努力的振奮精神,各自持著武器在一方的在為袁紹守衛。
“唉……終是到了冀州城,想不到,想不到我堂堂第一門閥的未來閥主,竟是因一個外來的蠻族給逼的落得如此的窩囊下場……可恨。”
袁紹心中想著,看他嘴裡的兩排牙齒緊緊的咬的差點洴出鮮血,可見此刻的他,面對著自己這十餘日來所受的窩囊有多氣憤。
也是,以一個平日在府內飯來開口、茶來伸手,出門皆有數十人可以差使的大少爺,卻被一批又一批的亡命殺手千里追殺,這一路上也無法吃的安心,連在休息時,一點風吹草動也足以令三人驚醒的精神上壓力,也難怪袁紹對於這羌族出身的董卓恨的牙癢癢。
“不過這說也奇怪,自當日袁紹與那黑麵人弄的兩敗俱傷之後,原本該是三天兩頭就會再度出手的亡命殺手卻忽然間消失無蹤,難……難道是因為當日我的實力震攝了對方了嗎?所以對方後來再也不敢追來。”
無論如何,袁紹現下實是不想多想,他緊貼著的草地散發著清新的味道,著實令他感覺舒暢,他明白現在的他已經是如脫韁野馬、躍空蛟龍,而這片大地將是他未來可以盡情馳騁的地方。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