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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再說了,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後悔也沒用,關鍵咱買不到後悔藥。這人不能和命爭,不該咱爺倆發財。”

“話是這麼說,可我們不能這麼便宜了小浙江。他當時買荒山,口口聲聲為了植樹造林,如今一棵樹沒栽,卻開起了煤礦,這其中存在著欺騙行為,你滿有理由向他索取補償。”

“大外甥,你是知道的,雙方有黑紙白字的合同,有我按下的手印,還有你作證,如何再向人家提出補償要求?”

“有合同不假,可用欺詐手段騙取的合同無效。如果你死乞白咧的纏上他,讓他有錢不得安生,總有一天報熊。再說了,你不要忘記我呀,怎麼說也是黑龍鎮說一不二的鎮長,自古有言,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咱爺倆一明一暗,不把他整拉稀哪算怪了。”

“對呀,我死纏著不放,你敲敲打打,什麼人能搪受得了?

“這就好比一臺好看的戲,總有一個唱花臉的,一個唱紅臉的,你唱曹操,我唱魯肅,你只管可勁兒的鬧,我時不時的打圓場,瞅準機會落井下石,他不答應我們的條件,你就跳腚不下來,我在給他一個泰山壓頂,讓他喘不過氣來,最後乖乖聽我們的擺佈。”

“那你說我們應該向他要多少錢?”

“至少百八十萬的,一口咬定不放鬆。”

“我聽你的。”

“你聽我的沒錯,可千萬不能說這主意是我出的,他要問起來,你就說看電視聽廣播,也知道一些理兒,別不把豆包不當乾糧。”

“不瞞大外甥,大姨夫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時期我也風光過,多少人提起我的外號死長蟲,無不膽戰心驚。咱不提過五關斬六將的事,只提我敗走麥城的一件小事,你就知道大姨夫不是吃乾飯的。*前,我在一家鑄造廠做臨時工,和一位工友喝酒喝多了,他騎著摩托車送我回家,不知道怎麼回事,把我甩出去了,一下子摔殘廢了。我的那位工友腦瓜夠好使的,他鼓搗鼓搗給領導送點禮,給我弄了個工傷,他也推卸了責任,兩全其美。可是事後,我的工作被領導的親戚頂了,我苦苦哀求,看在一家四口老少都指望我掙得工資生活,怎麼也得讓我乾點什麼,哪怕掏廁所,可是這位領導就是麻子面不開臉,居然用假工傷要挾我,這可把我逼急了,準備豁出去,拼個你死我活,恰巧不久他老婆調進財務室,我這火噌的一下直衝腦門,兜裡揣上一把尖刀,來到他的辦公室,我就問他,你打算怎麼打發我,給句痛快話,不過你可要慎重些,別把人逼的走投無路。也許他看出我的眼睛都紅了,也許他覺得自己做有點過分,立刻轉變了態度,安排我打另雜,雖然掙得不多,總算出了一口氣。我說這些,意思告訴你,要說幹別的不行,糾纏個事我不但有耐心,而且不到黃河不死心。”

“只要大姨夫咬住不放口,我們把小浙江擺平不成問題,如果小浙江乖乖的聽我們的,大姨夫可是一夜成了暴發戶啊!”

“成不成暴發戶,還不全靠大外甥。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是親是親財是財,事成咱爺倆四六分,你看怎麼樣?”

“錢不錢的,有你老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這麼著,我先回去,過幾天你就找小浙江攤牌。記住,連打帶嚇唬,死死纏住。”

“行。”

洪鎮長為小浙江下好套,回到鎮上,只等著好戲上演。

時間說長即長,說短不到一個星期,可對於大姨夫來說,如隔三秋。這幾天他是食不甘味,寢不安睡,好歹熬到出頭的時候,找到小浙江,說明來意。二人各說各的理,互不相讓,一個要找說理的地方,一個掐著有把的燒餅記你尿泚。大姨夫憤然離去,小浙江氣憤難平。

第二天,大姨夫舉家來到鎮上告狀,訊息很快傳到小浙江的耳朵裡,經過一夜翻來覆去的思謀,他覺得此事蹊蹺,更不宜鬧得沸沸揚揚,何況中間夾著洪鎮長,人家必定是親戚,常言道,是親三分向,是火熱其灰,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立刻趕到鎮上,找洪鎮長把事壓下。

小浙江一來,洪鎮長早有現成的話等著呢:“齊總,你來得真巧,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洪鎮長,是不是你哪位大姨夫告我的狀?”

“齊總果然料事如神。”

“還料事如神呢,你哪位大姨夫昨天到我哪兒大鬧了一通,說什麼我欺騙了他,非得讓我再給他荒山補償。你說這黑紙白字立下合同,怎麼說反口就反口,什麼人哪?如果就看他,我還真不信邪,哪告哪接著,可我不能和他一般見識,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

“齊總,你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