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回頭,看了看臉色蒼白如同死人的司春,又看了看悲傷不已的雲歌,淡淡開口:“沐姑娘,她這麼點傷,又沒有刺中要害,死不了的!”
……
司春死不了,雲霞卻真的被沈秋下的猛藥,給徹底的玩壞了。
自她從梅懷仁的身上下來之後,只有在面對司春,用金簪狠狠刺入的時候有過片刻清醒,然後,又陷入如火如荼的渴求當中。
凌晨的時候,樊雲霞披頭散髮的從自己的房間裡面出來,踩著冬夜清冷的薄霜,去到西邊的家丁園裡面。
片刻之後,家丁居住的院子裡面,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整個夕顏殿的人都聽見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夕顏殿上空久久飄散不去。
雲歌折騰了**,看著沈秋將司春的繡帕用涼水透過,兌了黑紗婦人留下的蠱毒粉,哄著賀蘭子徹剛剛喝下,就聽見家丁住宿的院中發出悽慘的叫聲,不由得眉頭蹙了蹙:“沈秋,你是故意下那麼重的藥吧?”
沈秋手抖了抖,極不自然的笑了笑,小聲解釋:“才不是呢,沈秋嚴格按照沐姑娘的吩咐做事!……算了,沐姑娘,以後這種需要拿捏分量的事情,你還是讓初畫來吧!”
雲歌啞然笑了笑,過來幫著賀蘭子徹解身上的衣服:“以後,咱們不幹這樣的事情了!”
賀蘭子徹聽話的喝了雲歌讓他喝的那杯味道怪怪的東西,拉著雲歌的手臂,軟聲道:“娘子,我好睏,我們一起睡吧!”
雲歌笑了笑,哄他:“子徹先睡!我就守在你身邊好不好?”
子徹偏頭想了想,點頭道:“嗯,好!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奇怪的女人出現在我的**上了!”
雲歌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他:“乖呀,快點睡吧,不會有奇怪的女人出現在你身邊!!”
剛剛糊弄著子徹睡下,一家丁慌慌張張的在外面要求初畫傳話進來:“沐姑娘不好了,那,那……把我們幾個都,都……”
雲歌眉頭深鎖,只感覺到夕顏殿上空漂浮著一團揮之不去的陰蕩之氣!
“沈秋,你說怎麼辦?”雲歌問,語氣裡面隱有輕嘖之意。
沈秋很快給出了答案,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這麼喜歡男人,送去憐花樓唄,**肯定喜歡!”
雲歌瞪她一眼,對外面的家丁說:“綁了吧!”
家丁得了命令退下。
屋內,沈秋一雙眼眸機靈的轉動幾下:“沐姑娘可是打算明日去憐花樓,幫她找解藥?”
☆、192 黑和更黑
雲歌沒出聲,幫著子徹將身上錦被拉上來一些,子徹身上的蠱毒若真的解了,她對雲霞,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畢竟,雲霞還小,尚未到及笄之年,這樣毀掉她一生,似乎……
沈秋見不得她這種肉乎乎的性子,不情不願的嘀咕了一句什麼,轉身走了。
……
折騰了大半夜,雲歌毫無睡意,她趴在賀蘭子徹的旁邊,盯著他後頸處的黑線一直看,一會兒覺得似乎是淡了些,感覺那淚水兌制的解藥還是挺有用的。
一會兒又覺得那黑線還是那麼黑,彷彿還更黑……,又灰心的覺得那解藥似乎無用。
這般患得患失的折騰得,又過了近一個時辰,眼皮漸漸沉重起來,終究是沒有等到看他後勁上面黑線的變化,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嘴唇上面被人溼漉漉的啃了一口,然後,柔軟的觸感分別落在她的額頭上面,眼睫上面,嘴唇上面,頸脖上面……
雲歌有些煩躁,伸手揮了一下,嘟噥道:“討厭……走開啦!”
手腕被人一把抓住,熟悉的聲線帶著不悅傳來:“我真的很討厭?”
雲歌愣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微含怒意的鳳目:“子徹你?”
她想要掙扎著坐起,卻被他緊緊壓在身下:“剛才,你說討厭?”
他神情當中的淡淡慍怒,讓雲歌欣喜若狂,若他身上蠱毒未解,他斷不會有這種眼神看自己!
伸手一把將他抓住,雲歌問:“子徹你沒事啦?”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他說著,帶著懲罰味道,低頭在她的唇上狠咬一口。
雲歌借力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伸手就去扒拉他身上的衣服,急切道:“給我看看,快點給我看看,那黑線是不是消失了?”
賀蘭子徹一把逮了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從身上扯了下來,長腿一勾,將她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