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有幾個道人,去了知州府,要求見張文山。說是有要事相商!
“呵,這幫妖人坐不住了!”張文山冷冷一笑,冷哼道。
昨晚的時候,除了滅掉陳家以外。張文山又扣留了諸多青城道的道人和一些跟青城道關係匪淺的世家豪強。
罪名嘛,就是呂恆之前所說的,那些扯淡之極的藉口。什麼非法集會了,擾民了,焚香汙染空氣了等等!林林總總,各種各樣的藉口都有。
隨後,三人離開了小酒館。在大隊千牛衛的護衛下,回到了知州府。
快到知州府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通向知州府的那條路上,擠滿了穿著道袍的道人,更多的是那成千上百的信徒。
見到這青城道竟然能蠱huò著麼多人,圍攻知州府。張文山的臉sè更冷。
“大人……我等乃青城……”見張文山的轎子停下,幾個手持拂塵,頗有仙風道骨之貌的道士,為了上來,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張文山呼啦一聲liáo開簾子,臉sè鐵青的盯著這幾個膽大之極的道士,冷冷的斥責道。
“我等乃……”看到知州大人黑著臉,像是極為憤怒的樣子。道士頓時嚇了一大跳,他們有些茫然,嘴裡仍mímí糊糊的說著。
“你們想造反嗎?”張文山指著面前,黑壓壓的一群信徒們,話語間,帶出了濃濃的殺機。沉聲問道。
“大人恕罪,我等萬萬不敢啊!”道士們見知州大人動了真火,連忙躬身行禮,賠罪說道。
張文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後,冷哼一聲,放下簾子,坐回去後,低沉的吩咐外面的轎伕:“回府!”
看著知州大人的轎子吱吱呀呀的穿過信徒,身後,那幾個道士面面相覷。
許久之後,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道士,盯著張文山的轎子,眯著眼睛想了想後,對身旁的幾個屬下,擺擺手道:“讓信徒們散去吧!”
“可是,大師兄!師傅說!”身旁的師弟,聽到這話後,連忙出聲勸道。
“你沒見那知州大人的臉sè嗎?日你仙人闆闆,你要是想死,別拉著老子。你個錘子!”受了一肚子鳥氣,正沒處發火。看到這個呆頭呆腦的師弟還敢犟嘴,帶頭的道士頓時大怒。沒好氣的抽了他一耳光後,yīn沉著臉斥責道。
“是!”捱了一記耳光,小道士捂著臉,低眉順眼的答了一句。抬起頭的時候,眼裡的那絲怨毒狠辣之sè,讓轎子裡的呂恆心裡都有些發毛。
“怎麼樣?”呂恆放下簾子,對張文山笑著說道。那個捱打的道士,他不認識。但是哪個打人的,他確在襄陽見過。
他就是青城道掌教的首席大弟子,恆一!嗯,就是那個在武林大會上,被白素顏一腳踹飛的道士。
“哼,狗咬狗罷了!”張文山面sè仍然是不好看,他瞥了一眼那兩個互相找麻煩的道士一眼後,冷笑著說道。
“呵,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文山兄,以後你要剷除青城道,這樣的人必不可少啊!”呂恆搖搖頭,靠在車廂上,笑著對他說道。
“你是說?”張文山心裡一動,轉過頭來,看著呂恆若有所悟的問道。
“從內部瓦解,永遠都比外面強攻效果要好得多!”呂恆靠著車廂,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道:“呵,無間道也未嘗不可啊!”
張文山聽到這話後,眼睛微微眯起,心裡細想一下。然後,他終於明悟了過來,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著說道:“要不是永正你提醒,老夫差點誤了機會啊!”
自責了一番後,張文山便liáo起簾子,叫過了一個武士,然後對他說了幾句什麼去派人接觸那個小道士,化妝,打入敵人內部之類的間諜用詞。
說完後,張文山揮揮手,便讓那個隨從下去佈置了。
捋了捋鬍子,張文山呵呵一笑,看著正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的呂恆,伸出大拇指暗道:“真是高招啊!”
想要動青城道,首先得把青城道定位為非法組織,邪魔外道。這樣,才有可能打掉青城道的基礎。
如何打掉它蠱huò人心的基礎,自然不是說說就行,也不是說打就能打掉的。但是,如果利用青城道的人,現身說法,親自揭破青城道的本質面貌,實行這部計劃。絕對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轎子吱吱呀呀的回到府內,下了轎子後,張文山第一時間就回到屋子裡,換上了官服。然後在大堂擺下陣勢,以一個審判的姿態,跟後面那些跟隨而來的道士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