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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三六九等,人下人出賣身體掌控死物,人中人得一技之長疲於奔命,人上人花費心思拿捏人心。”
越嫣然把莊英傑所說的每個字都收入耳中,不點頭不搖頭,似是而非看不出心情。
眼看著越老闆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莊英傑竟無端對她的前世今生有了刨根問底的興致,一邊極盡溫柔之能事抬手勾畫她眉眼;一邊笑著問道,“你一副傻子摸樣,卻是怎麼淪落到著風塵裡的?”
越老闆揮掉莊英傑瞎摸亂碰的爪子,聽而不聞,吭也不吭。
渣公子仍不氣餒地換手捋順越嫣然散落一床的烏髮,一舉一動翩翩風度,“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能知道;我想摻和的事就一定會胡攪。你若不說,我日後自有手段。”
越嫣然聽這一句似乎是威脅的表白,訕笑著敷衍,“本為良人,犯七出之條被相公休棄,走投無路墮身青樓。”
十三公子搖頭微笑,顯然不滿意自己聽到的回答,“我要聽的是你心中藏的事,你心中藏的人。”
“我心中無事也無人。”
“人做事總有緣由,緣由無非‘恩怨’,那些不知為何而活的行屍走肉,不過是陪襯王寇的點綴。莊某看人從不曾走眼,姑娘心中有事也有人。不肯坦言定是有難言之隱。”
越嫣然粉面含笑,“禮尚往來,公子心中又有何事有何人?”
莊英傑抽離目光,遙望天邊,“心中事無非功名利祿,心中人自是所愛之人。”
“依我看來,公子心中才真是無事也無人,你這等紈絝子弟正是所謂的行屍走肉。縱使得到天下,也得不到一個情。”
越老闆借勢出言嘲諷;十三公子似是被刺傷了痛處,勾起的嘴角立時滿是邪惡,“有情不能廝守,不如無情。”
越嫣然明知他有意挑釁,卻不應是也不答否,似笑非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