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花魁娘子的某人滿臉懵懂,語氣卻是無所畏懼;莊十三嘴角呲出一個笑,傾國傾城,“你懂不懂什麼是情趣?”
越老闆瞧不起他那有理沒理的矯情勁,站在桌邊冷笑,“情趣?嫖客和花娘講情趣?”
莊英傑一臉嚴肅,“嫖客和花娘才講情趣,若要深究,便是我高等嫖客與你這所謂的頭牌花魁才講情趣。脫褲子酒辦事的是過日子過膩味的舉案齊眉,速戰速決的是那粗鄙卑賤的光棍流鶯,偷偷摸摸的是偷情出牆的掌櫃跑堂。你我天時地利人和,玩的就該是情趣。”
越嫣然忍著心中鄙夷,挑眉笑道,“公子無需指東打西,你想搞什麼花樣,我奉陪到底便是。”
十三公子歪身斜在床上,盯著越老闆上下打量,想了半天,才淫笑著下吩咐,“你不是喜歡脫衣服嗎?脫給我看。”
越嫣然本以為莊英傑會說出什麼變態提議,不想這渣公子的要求如此簡單明瞭,忐忑著應聲“是”,便開始一本正經地剝洋蔥。
身上的衣服都沒了三分之二了,莊英傑卻還是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沒有什麼積極互動,越老闆忍不住紅臉問一聲,“公子出包夜的錢來看脫衣舞,不吃虧?”
莊十三嘴角輕挑,鼻子裡露出一個幾不可聞的“哼”,“就你這兩下三腳貓手段還脫衣舞,不怕下來掛身臭雞蛋漿?”話一出口還沒等被嫌棄的那位怒火發作就揉著太陽穴加一句,“你以為脫衣舞只要脫衣服就行了嗎?”
越嫣然一臉呆僵,“脫衣舞不脫衣還叫什麼脫衣舞?”
“脫衣舞除了脫衣,還有舞啊。”
莊英傑眼裡閃動著晶亮,說出的話也都蘊含哲學的光芒。
越嫣然一點就通,說來就來就開始跳舞,水袖甩的把胳膊都快掄掉了也沒聽見莊英傑那出聲響,回頭一看,某人已然撲到床上,腦袋起伏,肩膀聳動,似乎是抽搐發作了。
越老闆奔過去扶人之時,那被扶的病號硬是怎麼都不肯抬頭,推推搡搡幾下,莊十三實在架不住越嫣然武功高強,被強行扳起了頗有誓死不從精神的頭顱,露出一張滿是熱淚外加嘴歪眼斜的臉。
越嫣然猶豫著要不要掐人中的當口,莊英傑那廂卻發出了幾聲悶聲悶響的咯咯咯。越老闆仔細一瞧懷中人,他哪裡是躁狂發作,分明是笑岔氣出不了聲了。
忒不厚道!
越嫣然怒的再顧不得什麼風度氣質,隨心所欲就狠甩了十三公子一個物美價廉的大耳光。
莊英傑蜜色的俊臉上登時多座五指山,突如其來的疼痛並未有效攔止其爆笑的衝動,他還勻出一隻原本還捂肚子的手去揉臉,嘴上還趁著大笑的空當吭吭唧唧,“哈哈哈……太……哈哈哈……太……哈哈哈……太……”
看著這人要死不死的鬼樣,越老闆七竅已然烽火連天,“別笑了,太什麼呀太,你要不滿意就給我滾。”語罷一個翻身爬到床上,往下猛踢莊英傑。
十三公子一邊笑,一邊賴在越嫣然的床上捶胸蹬腿,屁股印了無數鞋印還持之以恆保持嬌軀不挪窩;越老闆被他鬧得心浮氣躁,索性破罐子破摔,在一邊挺屍。
莊英傑笑了有一炷香,一會衝左,一會朝右地來回翻身換姿勢;越嫣然躺在床那頭捂了半天耳朵,一會伸左腳,一會蹬右腳地往下踢人。各顧各忙活了半天,十三公子的笑才漸漸平息。
莊英傑笑後疲累,平躺在雕花大床上消汗,越老闆摸著被無辜蹂躪的耳朵,忿恨恨咬牙,“公子笑夠了嗎?”
莊十三明顯連說句完整答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消停了半天才嗯了一聲。
“既然公子笑夠了,就請移步,恕不遠送。”
莊英傑聞言動也不動,暗暗積攢了半天體力才有所行為,一個翻身沒下床反倒上了越嫣然的身。他臉上那枚別具特色印章近在咫尺,越老闆卻依舊面無表情,聲調平淡,“公子走錯方向了。”
莊英傑居高臨下與越嫣然四目相對,也狀似平淡答一句,“美人請在下移步,在下豈有不移的道理?”
越嫣然盯著那個越來越明顯的手印,一瞬間只覺它可愛無比,引得她很有衝動在他另半邊臉再弄上一枚湊個雙雙對對,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聽到那即將被暴力的人在她耳邊喃喃低語,“我消受了你的拙劣功夫,也該讓你開眼見識下我的手段。”
越老闆心生好奇,老老實實等待身上人動作,等了半天也沒見他起承轉合,疑惑著開口發問,“公子被人點穴了?”
莊英傑被問的既無奈也無語,“你就沒注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