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她說那是海波的公公。”
“也就是說你本人不認識施永安?”
鄭恆松搖了搖頭。
“那麼,白麗莎打電話給你時,她的情緒怎麼樣?”
“情緒有些激動。”鄭恆松回想著,笑了起來,“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打錯了,她好像在哭,後來她叫了我兩遍,鄭恆松先生,鄭先生,我才知道,她的確是找我。”
“你能否回憶一下她的原話?”高競覺得當時白麗莎的反應非常重要,她很可能在電話裡透露出許多資訊。
“我只記得她在哭,說話結結巴巴的,有點做作。她一直說,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可怕的誤會,接著,她要求我一個人來,否則她就只好回去了。這就是她說的全部。”鄭恆松仰頭看著屋頂的一角,答道。
“可怕的誤會?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高競覺得“誤會”兩個字用在這裡十分耐人尋味。
“我不知道,我正想聽聽她的解釋,誰知道第二天她失約了。”
“你應該對她很好奇吧,難道她失約後,你沒有去查她的電話?”高競認為按照常理,鄭恆松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條線索,但是這樣一來,就又說明他撒謊了。因為如果他查到對方機主的名字,那他就應該知道白麗莎是誰,因為要查到白麗莎的檔案對鄭恆松來說實在是非常簡單。
但鄭恆松的回答令卻他吃了一驚。
“我沒查。” 鄭恆松微微一笑。
“為什麼?”高競覺得鄭恆松的行為很反常。
“因為那時候我以為又是海波在搗鬼。”
“齊海波?她以前也給你打過這樣的電話嗎?”這一點高競倒沒料到。
“有一次,她裝成另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說要提供當年那件事的線索,後來約好的時間,她沒來。情節幾乎跟這次一模一樣,只是海波沒有哭,說話很流利。”
“那你怎麼知道是她?”
“是她後來自己說出來的,她說她用了另一個人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鄭恆松說。
高競現在知道鄭恆松的感覺了,他一定是覺得,即便查出對方的名字,也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因為那很可能是齊海波又拿了別人的手機打的,所以,查不查都一樣。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真的能提供那件事的線索嗎?另外,她為什麼跟你約好後,又沒去?”高競覺得齊海波的所作所為很不可理喻。
“她說她一直在查那件事,一直在查,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線索,因為她從來沒說過什麼值得相信的話。至於那天她為什麼失約,她的解釋是。”鄭恆松說到這裡時,茫然地笑了笑,“她臨出門時有個朋友正好來看她。”
看起來,鄭恆松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可是,齊海波的行為也真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不是說在鄭恆松出事後,她很想彌補自己的過失,很想跟鄭恆松和好嗎?,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出而反而的事呢?
“那麼她後來到底有沒有把她掌握的線索說給你聽?”高競問道。
“沒有。”鄭恆松直視他的眼睛,平靜地說。
也許她想說,但你根本沒給她機會,高競心道。
“她給你寫過信嗎?”高競問道。
“寫過。”
“她在信裡有沒有提到過那件事的線索?”
鄭恆松看了他一會兒,好像他提了個無法回答的世界難題。
“我不知道。”過了一會兒,他說。
“你怎麼會不知道?”高競覺得這太匪夷所思。
“因為我沒看。”
“你沒看?”
“我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鄭恆松輕描淡寫地說,高競發現他的桌腳邊正好放著一個廢紙簍,他心想,看來莫蘭想看第二稿情書的願望是落空了,很明顯,就算齊海波真的寫過第二稿,鄭恆松也已經看都不看給扔掉了。
“你,一封也沒看過?”高競還是覺得這不太可能。
鄭恆松輕輕搖了搖頭,作為回答。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我對她的人、她的信、她說的話全都沒興趣。就連對她的死我也不是很好奇,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儘快破案,讓我早點解放。”
高競覺得有必要給他看看齊海波的精彩情書了。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封情書的影印件遞到鄭恆松的面前。
“這是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高競很想看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