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行為。”他抿了抿唇,“因為我自小在‘紅雲’長大,就算知道自己曾經在‘塞宛’的身份,卻沒有太大的責任感,只是當我這一次回來,看著無數人期盼的眼神,那種將自己奉為神祗和信仰的目光,我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重要。”
他側臉望著我,“我終於明白了,你當初說的無論如何也要活著的話。因為你的身上揹負了太多人的期望,而這種期待久而久之就會成為你習慣性的負擔,最後連自己都欺騙了。”
“風小姐。”他的手輕輕落在我的肩頭,在我詢問的目光中飛快的抬起手,訥訥的轉開臉。
我微微搖了下頭,目光在營帳外掃過,“赫連族長,你似乎對猜測我的心思很有興趣。”
他愣了下,兩個字衝口而出,“沒有。”
輕扯了唇角,我看著遠方的星空,“那邊戰況如何?”
“易清鴻大軍已臨城下,但是隻要易承烈稍有異動他就動手,兩軍已小規模的交鋒數次,易承烈沒辦法靠近城下,城內也死守不動,成了對峙的局面。”他簡單的交代著。
我靜靜的聽著,不時微點下頭,“易清鴻還在蟄伏,試探易承烈的底細,那我們也等。”
等,唯有等。
“不到元都岌岌可危之時,不許發兵。”我冷靜的開口,“任何人要是提及有關事項,都給我壓回去,誰若再想發兵援救風將軍而不尊軍規,重罰。”
赫連雲崖點頭,“你不怕‘風家軍’援救主帥心切,會不從你的指揮?”
“現在我是主帥,一切都必須聽我的。”我的回答冰冷平靜,“‘風家軍’是爹爹和他帶出來的軍隊,學會的第一點就是服從,便是風翊揚即將戰死沙場,我說不準發兵,他們就不會!”
“風凝卿!!!”夜空中一聲女子的嬌喝刺耳尖利,我猛然回頭,纖細的人影站在我的身後,滿面怒容,死死的瞪著我,眼中的火光彷彿要將我燃燒成灰燼。
“姐姐。”我看著她單薄的衣衫在風中狂舞,忍不住的摘□後的大氅行向她,伸手想要罩上她的肩頭。
“啪……”眼前金星亂閃,半邊臉頰又麻又疼,我抓著手中的大氅,怔怔的站著。
她站在我的面前,纖弱的身體顫抖著,手腕高抬停在空中,聲音不穩,“風凝卿,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公主!”赫連雲崖伸手抓著她的手腕,“您不要衝動。”
“風凝卿!”姐姐雙目一瞪,憤怒的叫著我的名字,“你有沒有膽子當著我的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啞著嗓子,“姐姐……”
下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她打斷,“你想解釋我聽錯了,還是想遮掩你剛剛說的話是一時衝動,或者告訴我我誤會了什麼?”
她的目光與我對撞著,一向溫婉的表情變的淒厲,“你說不發兵是不是?你說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許‘風家軍’行動對不對?你說就算風翊揚死,你也不會發兵是不是?”
半邊臉頰發燙,漸漸變的麻木,我伸出手握上她的手腕,“姐姐。”
“滾開。”她手一揮,尖細的指甲劃破我的肌膚,勾出長長的紅色血痕,血珠順著手背淌落。
她呼吸急促,眼睛狠狠的瞪著我,“枉風將軍如此護著你,將你視為比性命還重要的人,任何事都將你放在第一位,傾盡性命將你送出城,將一生心血交到你的手中,你怎麼忍心說出這樣的話?”
我面對著她,聽著她聲嘶力竭的憤怒,面色平靜。
“他說要娶你的時候,我由衷的為你們祝福,因為我知道他喜歡你,我羨慕你能得到他全部的愛意,我慶幸你終於身有可依,甚至感慨我們姐妹之間終於有一個人可以得到幸福。”她的聲音瘋狂的吼著,面色在寒夜中變的激動,“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冷血無情的人,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爭奪天下,你連他都可以出賣。”
“姐姐。”我緩緩的嘆了口氣,“回帳吧,慢慢談。”
“慢慢談?”她冷笑著,“你曾對我說過什麼,你說你對復興‘紅雲’沒有興趣,你說你對爭奪天下沒有野心,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你入‘梁墨’為官,私下利用易清鴻,你以自己為餌引誘風翊揚將大軍交給你,現在利用完了,什麼都不用管了,是嗎?他為什麼會喜歡上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為什麼寧可賠上性命都要保護你?”
她的聲音比這寒夜的北風更加的冰冷,“你壓根就是在等他們三個人自相殘殺,然後從中得益,對不對?”
手中的大氅強硬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