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值得維護的。”
這就是男人的思想嗎?
永遠不帶感□彩去想事情,只為利益而謀奪。易清鴻說過類似的話,而他亦然。
雖然冷酷,但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對的。
“你能給我什麼利益?”低頭看看,他的雙手正虛環在我的腰側撐在牆上,將我的身體鎖在他的胸膛與牆壁之間。
無形的壓力,無形的曖昧,雖未有身體接觸,總是令人有無法逃離的逼迫感。
“你想要什麼利益?”他的臉始終距離我的面頰不過兩寸,猶如調戲般的不正經,惟有那雙瞳間的清明,不見半絲,“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為何是我?”我仰起臉,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瞳,“莫要說因為喜歡我,你剛剛才說過,沒有利益的人,不值得維護。而我雖然是督政令,也不過是依附三人而活,沒有自己真正的實力,我想不到你選擇我的理由。”
“不就是你說的利益嘛。”他的臉頰又近了一分,近的快鼻尖對著鼻尖了,“娶你,我就能更好的深入到三王的中心,讓他們爭奪的更激烈,得到更大的利益。”
“那之前呢?之前我還不是督政令,還在暗處躲藏的時候,你不就尋上了我嗎?”我望著他越靠越近的臉,不但沒有躲閃,反而貼上了些,他微頓,下意識的往後閃了下。
“因為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就算易清鴻不出手幫你,我也能把你推上這個位置。”他呵呵笑著,“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既然族長大人求娶心切,那凝卿若拒絕豈不辜負了您一番美意?”我笑著,忽然伸出手,想要貼上他的臉頰,“不知族長大人何時迎我過門?”
眼前人影微晃,他倒退了兩步,脫離了與我親密的距離,而我的手就這麼空停著,落在空中。
慢慢的收回掌,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唇角的笑容漸漸揚起。
“族長大人,你如此情真意切的求娶我,又每每急色的調戲於我,如今凝卿應了,為何您倒害羞了?”我搖搖手掌心,“怎的忽然害怕凝卿碰您了?”
他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吊兒郎當的表情很快的爬上面容,“小姐忽然熱情,怕消受不起美人恩,驚喜之下難免動作失態,這麼說小姐可能理解了?”
“是麼?”我的目光放在他壯碩的身形上,緩緩挪到他的臉頰上,“那希望族長早日恢復平靜,不然這夫妻相處,總是要肌膚之親的,族長次次都這麼驚喜,凝卿豈不是不敢靠近了?”
他笑了下,忽然開啟窗,窗外的日頭西斜,失了溫暖,只留下紅紅的豔麗。
殘陽如血,便是這般吧?
嫣然中,我遠眺窗外梅林,“陪我走走吧。”
他頷首,率先朝門外行去,我跟在他的身後,緩步優雅,似跟不上他的腳步速率。
才幾步,他又忽停下,回首等待。
“族長大人,今兒很怪哩。”我行著,目視遠方,聲音松懶,帶著笑意。
“是麼?”他抱著雙臂,聲音聽著同樣輕鬆。
“族長大人,抱著雙臂看上去很輕鬆,其實代表了一個人抗拒和疏離的意思。”我口氣平淡,“難道您抗拒與我親近?想要離我遠些?”
他的步頻亂了下,手臂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梅林漸近,能嗅著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間,素雅清淡,混合著白雪的涼意,沁透心脾的舒爽。
我手攀著梅枝,調皮的從梅瓣上拈起一撮雪,看那冰雪在手中漸漸透明,化為細流滑下,不小心順著手腕就沾染上了袖子,溼濡了袖口。
挽了挽袖子,一方細帕已到了眼前,我道了聲謝,拈著帕子擦了擦,又順著拭了拭臉上沾染到的雪塵。
手帕拈在指間,我湊上梅瓣嗅著,“族長大人,可願為凝卿折朵梅花插上?”
他遲疑了下,緩步走到我身邊,伸手摺向一朵梅花,另外一隻手擋在我的臉頰邊,似是怕梅花搖動間的雪會打向我的臉。
我墊著腳,翹首期盼,在梅花折下的瞬間,露出開心的笑顏,微微側過了左臉。
他的手本是伸向我的右頰,在我的動作中愣了下,極不自然回到我的左頰,別上了鬢邊。
在他的手貼上我臉頰的瞬間,我的手伸出,抓上了他的手腕。
就在我的手與他掌心相觸的瞬間,他的手靈蛇般撤了回去,沒能讓我看清他掌心。
“族長大人,這不似你。”我不待他回答,手指撫上鬢邊,“我這樣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