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於他表示的疑問,她一開口就有應對的辦法,似乎一切盡在她的考量之中。看來這段時間她確實沒有閒著,對流金世界裙樓拍賣可能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似乎做了認真的準備,也可以說,她是下定了決心,認認真真地在做這件事。
“你怎麼不說話了?”柳茜說完上面那番話之後就一直盯著杜俊看,見他悶頭不語,忍不住催問道。
杜俊說:“如果我說服不了你,你不妨繼續,我就提醒你一句,隨時準備踩剎車。”
“謝謝你。我對你的要求,遠不止這些,你得幫我。”
“怎麼幫?”杜俊剛問了一句,手機響了。
他剛把它從口袋裡掏出來,冷不防一把被柳茜搶了過去,她盯著彩屏上的號碼看了一眼,然後摟著了杜俊的脖子,兩個人拖泥帶水地坐到了床上。她把手機貼在他的耳朵邊,同時把自己的一隻耳朵也貼了過去。
“誰呀?”
杜俊自己沒有看到上面的號碼,所以很自然地衝著手機問了一句。
“是我。”
裡面傳來柳絮的聲音。
杜俊哦了一聲,趕緊說:“我和小君走了一半路程了,正準備休息哩。有什麼事嗎,柳總?”
“沒事,你休息吧。”
等杜俊掛了電話,柳茜對著空中吐了一口氣,說:“就打完了?”
“嗯。”
“她一定是感到你接電話不方便,這才匆匆掛了電話。我說,要不要我回避一下?我正好想找小姑娘聊聊天。”
“神經病。”
“我神經病?那沒事打你電話的柳總,是不是也是神經病呀?”
“”
“你沒話說了吧?如果她不是神經病,就是你們的關係有——問——題。”
“什麼問題?”
這次是柳茜不說話了,她又對著空中吐了一口氣。她坐在床上,呆呆地一動不動,像入定的菩薩。
她突然用兩隻手扳住了杜俊的雙肩,讓他不得不面對著自己。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睫毛一閃一閃:“杜俊,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杜俊一笑,道:“誰說的?我愛你,我愛死你了。”就勢把柳茜放倒在了床上。
“不,你別鬧。我真的還得去找小姑娘。再說,我今天也不想做,真的。”
第二十九章
李明啟發誓要找到小姑娘。
可是,人海茫茫,從哪裡把她找出來呢?
他可是連小姑娘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至於她說的那些經歷,誰知道是人話還是鬼話?
但他必須把她找到,拿回那兩枚印章。
五月底,中紀委的檔案見報,何其樂告訴他,這次還真是海風書記點的將,題目也真是他自己親自擬定的:《百姓的期待和大限前的自我救贖》,仍然是寫一篇時評,呼籲那些有過以權謀私行為的大小領導,在規定的期限裡,把自己的問題,主動向組織說清楚,以爭取寬大處理。那次他們見了面,臨分手的時候,何其樂說:“哥們兒,看你的了。”
李明啟覺得很對不起何其樂,覺得人家為自己鋪好了路,架好了橋,可自己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他不是不想表示,只是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方式。何其樂不抽菸不喝酒,甚至連茶都不喝,難道真的給他打個紅包?那豈不是太俗氣、太赤裸裸了嗎?
連馮老師都覺得他有點不像話。你無動於衷,別人會不會認為咱不知好歹?
除此之外,馮老師這段時間對李明啟倒是特別殷勤,對他說話再也不是那種好為人師的語調,溫柔體貼得像是換了一個人,彷彿自己真的是水做的。她裡裡外外一把手,常常忙得腳不沾地,卻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讓誰都能看出她的神清氣爽。從他進門的第一分鐘開始,她便把他當老爺一樣伺候著,泡了茶,開了空調,把電視遙控器遞到他手上,熱情得就像外面那些形跡可疑的小酒店的服務員,甚至連臨床表現都更加主動,柔情似水,風月無邊。
李明啟很想批評批評她這種依附老公、夫榮婦貴的封建落後思想,想一想,覺得目前的處境很受用,也就算了,權當是自己長期懼內長期被壓抑的一次徹底解放。不過,李明啟很想提醒馮老師,正式任命下達之前,他升副總編輯的事,仍然僅僅是一種可能性,要是做得太顯形了,萬一
李明啟自己就怕那個萬一,在單位裡,更加夾著尾巴做人,撅著屁股幹活,對上對下一團和氣。對自己部門的事情,哪怕只是轉發新華社的訊息,都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