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的意志,此一秒,他只想聽她親口告訴他。她願意。
這份驕傲,他痛恨。這份在乎,叫人憎惡。
可是,因為她是她,不是別人。
她的身子,確實是瘦了,還是沉澱了四年的記憶有了偏頗?
大掌,一寸寸,撫摸過她的肌膚,捏著她的纖細的骨骼,感受她在他掌下顫抖,呻/吟婉約。
小手,仍是顫抖著,卻慢慢環上他寬厚的背,悄悄揭開他的襯衫,滑進他的肌理,也細細的撫摸。
有時,她是個好學生。他笑,七竅的心,卻依舊繁複。
背叛與隱瞞的原罪,噬咬著寸寸血肉,又抵不住她的誘惑,明明昔日的情人,今日看去,仍然無邪。
淡淡的,話,卻終於出口,就此低迷在她的耳畔。
關於欺騙,關於叛變,該死的,都統統擱一邊。此時,是享用美膳的時刻。只要,她的心,如同他。
“言,告訴我,現在在你這裡的是誰?”聲音,有幾分冷冽,長指微動,滑到那柔膩肌膚下脈動著的位置,心臟的位置。
他的指甲在上面輕颳著,有把玩的意味。疼痛讓她微蹙了眉。
小手握過他的大掌,把它緊緊搵在心口上。
這裡,裝滿的,是誰,他不知道嗎。嗯,也許他不知道,又或者他不再相信。那有什麼要緊,她知道就好,她的心記緊就好。
“小白,你這麼聰明,你不知道嗎?”皮皮一笑,螓首在他的胸膛裡輕蹭著。帶點調笑的語氣去說,如此,心裡那澀澀的疼,似乎便淺淡許多。
低沉的,他也笑了,冷漠,諷刺。
“我的一切,在你眼裡不過可笑,怎敢妄下判斷。”
她呼吸一窒,他抱著她的手又緊了數分,勒上她的面板。顫著,雙手攀住他的肩,掂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舌尖,在他的唇上,輕輕舔吻,一遍一遍吸吮屬於他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吻,她的香甜,攝了他的所有神智。她,似乎還學不會怎樣接吻,或者該說,總是學不會,無論往日他怎樣調教。
他的情人,有時很笨,真笨。心裡,微微失笑,終究還是那個小笨蛋。卻又妒意頓生。這樣甜蜜美好的吻,遲濮也享用過了嗎?!
他突來些許怒意,含上了她的指,然後咬上,狠狠咬上。
她低叫出聲,伸手去戳他。
“啊,我的手指,很痛,你咬疼了我。壞小白。”
這樣便痛了,那無數個夜晚他酒入空腹的疼痛如何算?噬咬,更加用力,直到舌尖嚐到她的血的甜香。
她一呼過後,卻再無聲息,也不把手抽出來,就這樣讓他肆虐著,乖巧的。
“不是叫疼麼?”他捏著她的下巴。淚水,沁出,這樣的疼痛,他不知,由他給予,她心甘如怡。
“你一點都不心疼嗎?!”她悶悶說,空下的手緊緊環住他的腰。
黑暗裡,他笑了,那笑,美得炫目,即管她無法看見。
她的聲音又傳來。嘴上嘟囔著:“破了,你賠,你賠。”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啞的嗓音,叫好聽。
“如何賠?你說。”
“禮尚往來。”她悄悄眨去眼角溼意,大聲宣告。
蝴蝶 第六十三話 明月共枕 修改版
她的聲音又傳來。嘴上嘟囔著:“破了,你賠,你賠。”
他的笑意更大了,沙沙啞的嗓音,叫好聽。
“如何賠?你說。”
“我要吃了你。”她悄悄眨去眼角溼意,大聲宣告。
他微微錯愕。那張狂的恨,終於,在瞬間消散。她膩膩細細的聲音,在這個夜裡,盈滿了他的心。
此刻,只談情,其它的讓位而去——那確實是明日的事了。
“那我教你,如何吃。”執著她的手,放上他的襯衫。
他要她,親手為他除去所有束縛。
她的手,似乎一直便在顫抖。第一顆紐扣,也無法解開,彷彿那是個死結。
口裡說願意,心裡不確定?言,現在逃,不嫌遲嗎。
眸一眯,他握住了她的手,強勢地,把了手,讓她為他解開釦子。
她窘,手指在他溫熱結實的胸膛微微滑落,去就下面的紐扣。
並非不是耐心的人,他的耐心卻教她磨光。俯身到她的臉側,俯身吮上她的耳垂。這動作立刻引得她身/子微顫。
在耳珠上或淺或重的噬咬著,他邪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