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緣何會問這個?忙答道:“回皇上的話兒,奴婢在乾清宮當差,皇上在南書房召見四阿哥的時候,遠遠的是見過的。”
他點點頭,帶了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朕問岔兒了,你自是見過的,你覺得胤禛如何?”
心底驚出了冷汗,他發現什麼了嗎?沉思著要如何作答,他說:“莫怕,朕只是尋常問問罷了。”
我才答道:“四阿哥為人沉穩,有條不紊,奴婢自是敬仰的。”
他忽然輕輕的笑了:“朕早前還賜過他‘喜怒無常’的考語呢,原來不知不覺間,朕的兒子們,都大了。”
我忙垂了眼,暗自想著是不是自己答錯了什麼,他忽而說:“罷了,你去叫李德全來。”
我應了,跪伏叩首下去,請了李德全,並把書交給他,說皇上旨意將那本《菜根譚》賞給索額圖作為照顧太子的賞,李德全接過書,交給小德子,吩咐了幾句,自向御駕去了。
康熙後來召了胤禛見駕,到了祭山的吉時,也沒有傳下旨意擺駕。
聽說李德全去請旨,被康熙大發雷霆的吼了出來。不知道龍輦裡發生了何事,他們父子倆,君臣倆,到底說了些什麼,我忽而有點擔心胤禛。後來康熙傳出話兒來,詢問賞給索額圖的《菜根譚》有沒有送出去,得了還未出發的信兒,派了胤禛作為特使送到德州去了。再後來
53、只道父心難如常 。。。
,康熙也沒了祭山的心,便著胤祥代父祭山。
一年過後,即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康爺子以索額圖“議論國事,結黨妄行”之罪,令宗人府將其拘禁,不久死於幽所。
康熙又諭旨逮捕索額圖諸子,將索額圖的弟弟心裕、法保拘禁,並命:“若別生事端,心裕、法保當族誅!”大臣麻爾圖、額庫禮、溫代、邵甘、佟寶等,也以黨附索額圖之罪,被禁錮。一時間“諸臣同祖子孫在部院者,皆奪官。江潢以家有索額圖私書,下刑部論死”。就是說,只要與索額圖稍有牽連者,都受到了株連。
只是康熙,並沒有對太子言明他的用意。太子不知所謂,竟然依舊使用與皇帝同等規制的出行儀仗,冠服,回京的一路,仍舊浩浩蕩蕩,奢侈揮靡。不禁默然,月滿則虧的道理,連我都懂,太子,竟然仍是不懂嗎?他是真的不懂,還是懂裝不懂呢?他認為,康熙的寵愛和容忍,到底能持續多久呢?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還是沒有詳細的說為神馬是十三去祭山了,只說是康熙的安排。到底龍輦裡發生了什麼事兒呢?四四和康熙到底都談了些什麼?
四四多年來一直為太子收拾攤子,太子的事兒,他自是知曉甚多,不能說全部,但也是很多的,四四和康熙談完話,就被康熙差去給索額圖送《菜根譚》,《菜根譚》是勸誡名著,康熙此舉,定然是有用意的,我覺得是為了警告索額圖,也是警告太子。文裡最後一段寫了,太子仍然不知所謂,照常行事,規制僭越,也是康熙給了索額圖機會,索額圖也沒有收手罷了,他是收不了手呢?還是不能收手呢?未可知,只是康熙一年後辦了索額圖,可以窺見一二罷了。
至於四四,他的緣由,他的難做,他到底是不是想爭皇位,後文不久就會揭曉了,再兩章,曦雲也該嫁了,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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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君問天涯於我心 。。。
“叩叩”敲門的聲音,我開門看,是胤禎的貼身太監小安子,正笑嘻嘻的舉著幾隻開的燦爛的迎春花,“姑娘,咱們爺吩咐奴才給姑娘送過來的。”
我笑著接過,迎春上有淡淡的香氣,“勞煩安公公跑一趟了,十四爺還有什麼交代的嗎?”
“哎呦喂~姑娘可別這麼說,小安子服侍十四爺,這是應該的,十四爺還說讓把這個交給姑娘,只說都是慣例,姑娘知道的。本來爺是要自個兒親自來看姑娘的,半道上被九爺,十爺叫走了,似是有急事的樣子。”
我“哦~”了一聲,接過小安子手上的錦袋兒,小安子便打千兒走了。把花插進花瓶裡,開啟錦袋來看,羊脂玉雕成梅花形狀的小耳釘,嘴角一抹笑意,戴在耳上,在銅鏡邊兒照了照。他送過來的耳墜子,倒都十分合宮女用。不似先前兒送的那樣張揚,都是細細小小的透著精緻。
十四說是慣例,也是從康熙四十一年開始的,每年初春,迎春花開的第一茬兒,他必然會剪幾支開的好的送給我,說“怕你冬眠睡過了,送你幾隻迎春叫叫醒兒。”
每隔三個月,都會有一隻錦袋兒交到我手上,有時候是他自己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