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死緩的傻瓜判了死刑的這件事,張河林可能還不知道。如果他一旦知道,事情就更麻煩了。雖說中間人已經死了,可兩頭的人都還在呀!上次曉軍在電話裡告訴你,他見到了那個為黑子案件辯護的律師,國內的檢察機關也掌握丫的情況。萬一將來有一天,找到他,很難說丫敢捅出些什麼來。他現在是加拿大籍,他怕誰呀!
“我敢肯定,那封遺書和磁帶肯定和毒資有關。不然,張河林不會這麼狂!當初我們都低估了張河林。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讓咱們攤上了張河林這麼個潑皮了呢!所以你說,這些事兒我跟曉軍在電話裡怎麼講?”耿迪一口氣講了這麼多,他停下來,想聽聽邱建的意見。
“情況真有這麼嚴重?”邱建憂心忡忡地問。
“我倒希望是我神經過敏,把事情想過頭了。但我一想到張河林的動機和所作所為,我實在樂觀不起來。你想,丫憑什麼一咬牙就給了我一百五十萬?就因為上次我向他‘告密’,出賣了情報,他為了感謝我?你想想,張河林是那種守信用講規則的人嗎?還有,他居然想到找出毒犯的家屬,收買那兩樣東西,由此可見這王八蛋沒少費心思。”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邱建當初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像到的。
“讓我再想想。咱們倆現在在一起分析,就是為了把所有的矛盾焦點都找出來,重新整理我們的思路,辦法肯定會有的。我又想到幾個問題,這也只是你我之間的話……”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