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河林會怎麼樣對我。但我估計,黑道白道他都會用上。我這次回去,能和他一了百了更好,實在不行,我把公司託付給迪哥和邱建,再回來。你說呢?”
白姐沒有馬上回答黃曉軍。她轉過身,掏出手絹,為自己擦了擦眼淚。當回過身來的時候,黃曉軍也背對著她,抬頭仰望著萬里晴空的藍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邱建在寧海市張河林公司的總部,列席旁聽了物業管理公司與張河林公司的合作意向研討會。出席會議的物業公司代表,對與張河林未來的合作,充滿了信心。中途休會的時候,張河林把邱建叫到一邊,用一種令邱建極為反感的口吻,皮笑肉不笑地問:“怎麼樣,邱總,待會兒給我們也做做指示?”
邱建明白張河林這番話的含義。這是要他滾蛋的意思。因為接下來,雙方的談判將會涉及一些敏感的話題。有他這個局外人在,當然有些不合時宜。邱建心想:要我滾?哼,我還就不走了。我他媽裝傻,看你怎麼辦?“請神容易,送神難!”今天我讓你張河林也體會體會老祖宗留下的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邱建笑笑,一本正經地說:“哪敢指示,我是覺得這家物業管理公司的很多觀念非常有新意,對我們搞策劃的特有啟發。真是山外有山,能人背後有能人。張總是怎麼請到這家公司的?”不等張河林回答,邱建接著又說,“他們的有些觀念,別說是在國內,就是目前在國際上都算是超前的。張總讓我給別人做指示,您這不是讓別人看咱們的笑話嗎?得,你還是讓我多聽聽吧。多聽聽別人講,沒壞處。況且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聽聽人家對我的策劃有什麼指教。說實在的,我還得感謝張總給我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邱建滿臉誠懇地表白了一大堆。
張河林忍住內心的失望,無可奈何地笑笑,說:“那好、那好,那邱總就隨意了。”
說完,張河林轉身走開,心裡卻忿忿地罵道:傻×,連人話都聽不明白,還他媽搞策劃!真有邪的!
望著張河林離去的背影,邱建緊閉雙唇,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結果一不留神,鼻孔裡頓時噴出了兩個鼻涕泡泡。他急忙用手擋著臉,掏出手絹捂住,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狼狽之極。再看看四周,還好,沒人注意他。
耿迪意外地接到黃曉軍從加拿大打回來的電話。黃曉軍告訴他了一個新的電話號碼。並暗示耿迪儘快和他聯絡。放下電話後,耿迪開始琢磨,黃曉軍為什麼這麼要急著和他直接聯絡呢?難道加拿大那邊出事了?不可能呀。即使黃曉軍在國外有什麼麻煩了,剛才在電話裡為什麼不直接就說了呢?明天張河林就要帶著那個毒犯的遺書和磁帶來盛京,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黃曉軍呢?昨天邱建從寧海市回來,他告訴耿迪,在他離開的時候,他裝傻充愣地問張河林,打算什麼時候支付剩下的佣金?張河林呵呵一樂,說:“什麼時候你們黃總回來,就什麼時候給呀!”
他想再等等。邱建上午去了郝大姐的那家公司。情況怎麼樣現在還不知道。他決定先跟邱建商量商量,再設法和黃曉軍聯絡。
邱建興致勃勃地回到公司,一進門,他把一份合同書扔在了耿迪的跟前:“迪哥,咱們又拿下了一個!”
耿迪沒有理會那份合同,他表情嚴肅地對邱建說:“曉軍來電話了。他在那邊好像出什麼事了。他讓我儘快找一個安全的電話跟他聯絡。”
邱建頓時沒有了剛才的精神頭,他焦慮地問:“他還說什麼了?”
耿迪搖搖頭,說:“沒有!”
“那現在就走,我開車,咱倆去遠一點的地方,找一個公用電話……”說著,邱建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先坐下,我還有事和你商量!”耿迪站起來,走到門口,將門反鎖住。“有件事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張河林明天要來盛京……”
聽完耿迪的敘述,邱建也陷入了沉思。
“你看,”耿迪決定把自己對事態發展的分析和擔憂告訴邱建,他說:“到最後就算檢察院不會重新立案再偵察,可‘新維多’要是從此背上一個靠‘販毒’起家的名聲,那些正統的大開發商,有誰還敢跟咱們合作?還有,如果那個毒犯的家屬真要拿著遺書和磁帶滿世界喊冤,說法院和檢察院殺人滅口,就算是胡說八道,沒人搭理丫的,可張河林如果真找到了一些有背景的人大代表,追問起那筆毒資的去向,保不齊就要把‘新維多’牽扯進去。張河林為什麼要咱們的財務報表?道理很簡單,他是想搞清楚公司起家時候的資金來源。另外還有一件事,曉軍曾經在境外往國內送錢,左右法院對兩個本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