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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卞昆說完,自己又幹了一杯。

“好吧,不提就不提。”耿迪拿起酒瓶,給卞昆的杯子滿上,接著說,“我跟河林是不錯。包括這次要不要給曉軍打款的事,不瞞你說,河林是聽了我的話。我不知道河林有沒有對你講這事?”

“跟我說了。他說要不是看在您迪哥的面上,丫一個子兒也不會給黃曉軍。”

“那倒不至於。河林就是那脾氣,他也就是說說而已。其實他自己明白,他現在還離不開黃曉軍。你說是吧?”耿迪又把話題引了回來。很明顯,在卞昆和張河林之間一定發生了某些不愉快。

黃曉軍滿世界找不著耿迪,打手機也沒開。他給邱建、薛佳靈以及有可能和耿迪在一起的人都打了電話。本來,黃曉軍找耿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越找不著,他就越納悶兒。和張河林第一個回合的較量算是初戰告捷,但張河林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覺得,隨著事情的進展,有必要把“新維多”的下一步發展計劃和對張河林專案未來結局的預測,適當地讓耿迪有所瞭解。這些年來,黃曉軍發現,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給他制定了一個奇特的規律,那就是每當他在戰勝了對手、或取得一定成績的時候,總會有相應的麻煩接踵而來。正是這種感覺,使他從來都不會被“勝利”衝昏頭腦。越是得意的時候,他越是冷靜和多慮,甚至是不安。找不著耿迪,他就急於想見到邱建,他想和邱建商量商量,下一步怎樣讓耿迪進一步瞭解他們的全盤計劃,以及讓他了解多少。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首先不能讓耿迪感覺到自己還是個局外人,也不能讓耿迪認為他黃曉軍對自己有所防備和保留。這一次,張河林如此痛快地就將500萬佣金拿了出來,這反而讓他覺得有點兒蹊蹺和不塌實。他又想起了張河林和卞昆跟耿迪的那次談話,他不知道卞昆和張河林手裡到底有他的什麼把柄。他和黑子之間那些真正的秘密,到底還會有誰知道,又知道多少?他明白,如果張河林一旦有機會、有能力置他於死地,張河林是絕不會猶豫和手軟的。他有一種預感,這種預感既讓他心悸,又令他興奮。他喜歡挑戰和爭鬥,更迷戀那種置對手於死地之後所產生的、不可名狀的強烈快感和滿足。

邱建來了電話,他在電話裡告訴黃曉軍,截至今天晚上七點的統計,售樓部整整提前一個月完成了售樓計劃。兩人約好晚上十點鐘,在夜總會見面。黃曉軍問,有沒有耿迪的訊息?邱建說還沒聯絡上,他說他估計迪哥又去泡妞了,讓黃曉軍不必擔心。放下電話以後,黃曉軍搖搖頭,他明白,耿迪早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花花大少了,更何況現在他身邊有了薛佳靈這麼個小妖精。迪哥現在是不會有心思在外面尋花問柳的。

卞昆最終還是把他對張河林的怨氣,一股腦兒地發洩了出來。張河林雖然把裝修交給了卞昆,但條件卻非常苛刻。除了價格壓得讓卞昆喘不過氣來,還將材料供應這一塊兒也控制了。更讓卞昆氣惱的是,張河林原本答應卞昆一進場,就支付20%的工程款,現在也變成了要由卞昆墊資裝修。否則,他只好另請高明。直到前兩天他才知道,張河林暗地裡早就將裝修工程包給了當地一個市委主要領導人的小舅子。卞昆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原以為,只要跟張河林搞好關係,再加上他可以在對付黃曉軍這件事情上助張河林一臂之力,這碗肥肉就算是端在手裡了。結果卻被張河林狠狠地涮了一把。他後悔當初不應該輕易地將黃曉軍出賣給張河林。張河林現在手裡不僅有他提供的關於黃曉軍的一系列材料,而且還掌握了與黃曉軍犯事有關的好幾個政府官員的情況。有朝一日,張河林一旦犯壞,就連他卞昆都有可能被捲進這一渾濁的泥潭。卞昆越想越窩火,對張河林恨得咬牙切齒,加上酒精的刺激,這會兒,他連吃了張河林這個王八蛋的心都有。既然你張河林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卞昆在搞明白耿迪依舊是黃曉軍的人之後,決定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迪哥,我知道你為人仗義,黃曉軍跟我也是遠日無仇,近日無怨,我幹嘛呀?!有機會你替我向曉軍道個歉。他要原諒我,當然我高興;他要記恨我,我也沒辦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這操行,我怕誰呀。不過話又說回來,黃曉軍那些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要是張河林找對了路子,死咬不放,還真不好說會怎麼樣。有句老話:人最怕講認真,要真是認真起來,就有人快出事了。你說是不是,迪哥?”

耿迪點點頭,表示同意卞昆的觀點。他一直在用心傾聽卞昆講話,只是時不時地點點頭。卞昆剛才講了很多關於黃曉軍和黑子過去的事情,如果情況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