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還有目擊者被害者……”
“誰?”
“被害的是‘五雷宮’屬下弟子,目擊者有‘天台魔姬’與‘痛禪和尚’!”
“‘痛禪和尚’何許人?”
“這倒不詳!”
“衛道會主”目注總巡邱雲,邱雲困惑至極地搖著頭。“衛道會主”低頭一沉吟,目光回到徐文面上,道:
“小友,也許有人冒邱總巡的形貌?”
對方退得一乾二淨,徐文可再也按捺不住了,陡地站起身來,慄聲道:“在下尚有證據!”
“衛道會主”從容地道:“小友還有證據?”
“不錯,這證據在邱總巡身上。”
邱雲驚呼聲:“我?”
“衛道會主”也站起身來,凝重地道:“什麼證據?
“請邱總巡除下英雄巾!”
邱雲面現怒容,似乎礙於會主而不敢發作。“衛道會主”沉聲道:“除下!”
邱雲無可奈何,一把抓下了英雄巾。
徐文目光一轉之下,呆了,對方頭上沒有任何疤痕他清楚地記得,黑麵漢子自承是“衛道會”總巡,“天台魔姬”喝破對方便是冒充父親的錦飽蒙面人,頭側耳上的疤痕,十分清晰,而現在對方卻沒有。
這的確是個可思議的怪事。
“衛道會主”發話道:“小友,請指出證據?”
徐文不答,心念電轉,那疤痕也許能籍巧妙的易容手法加以掩飾,但有一樣卻假不了,對方能抵擋自己的“毒手”殺著,這是最後一著棋,如果落空,一切推想便落空了,如果事實證明不誤,今日雖身虎穴,只好豁出去了。
心念之中,閃電般朝邱雲撞去,“毒手”猝施。
“衛道會主”防不到徐文會來這一手,不由驚撥出了聲:“你!”
驚呼聲中,邱雲“砰”然栽了下去,手足一拳動,便寂然了。
“衛道會主”慄聲喝道:“小友在此殺人!”
徐文方寸大亂,一切全落空了,對方並不能抵擋自己的殺手,就此攤開來指明索仇嗎?
還是先救活對方另作他圖?他飛快地作了決定,急取解藥納入對方口中,然後伸指點了對方數處穴道,咬著牙道:“他死不了,在下只是作最後的探測!”
“衛道會主”利劍似的目芒,直照在徐文面上,半晌無言。
徐文預料他可能出手,但他竟沒有,實在令人不解。
邱雲既不是冒充錦袍蒙面人向自己幾次下毒手的人,則自己的身分是否已為對方所悉,又成了謎了!
那冒充邱雲的人又是誰呢?
那人迭次要毀自己的目的何在呢?
“衛道會主”悠悠地開了口:“小友,沒事了吧?”
徐文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在下十分抱歉!”
“是非辨明就好,無所謂。”
“謝過會主!”
“小友方才提到錦袍蒙面人?”
“是的。”
“這與邱總巡何關?”
“昨晚那位自稱貴會總巡察的兇手,頭側有一個疤痕標記,與錦袍蒙面人一樣,所以在下有這冒昧之舉!”
“哦,原來如此,本人保證,這謎底不久就可揭曉!”
徐文心中一動,道:“莫非會主已知錦施蒙面人的身分?”
“業已有了端倪!”
徐文心內又打了一個結,錦袍蒙面人之一是自己的父親,另一個是假冒的,對方所說已有端倪,是指何者而言呢?如果自己追問下去,勢必露出破綻,自己是就此開明叫響抖出身分索仇?抑是再假以時日先解開那些惑人的謎底呢?
那冒充邱雲的人,不但能擋住自己殺手,也知道自己“毒手”之秘,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也太可怕了,他會是誰呢?
總巡邱雲哼了一聲,睜眼站了起來。
“衛道會主”一擺手道:“邱總巡,沒事了,下去休息吧。”
邱雲橫了徐文一眼,施禮而退。
你又感到面對血海仇家,就此離去,實在心有未甘,好歹總要探些線索出來,作為以後行動的準據,但如何開口呢?
心念幾轉之後,他想到了一個旁敲側擊的方法問道:“會主,在下可否再冒讀一個問題?”
“談不上冒讀兩字,小友有話請講,還是坐下談吧!”
兩人又重新落座。徐文吸了一口茶,緩和了一下情緒,道:“在下江湖小卒,竟蒙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