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傷害。所以,其他人再也等不得。其二,何太后的意志,堅韌於其他人,她能撐得住——撐到我們去救她。其他人則未必。”
謝令鳶有些抗拒突如其來的計劃變更:“我們已經花費足夠久,我不想……”
“於是你就浪費更多時間,錯過很多本可以救的人?”他輕輕揚眉,轉頭問道。
謝令鳶被問得一窒,自言自語道:“我高……讀書的時候,一道題目花了很長時間也無解,卻還是繼續做了下去。因為已經耽擱了很久,半途而廢的話,對不起之前的付出。”
“那是因不願承認失敗,便固執地找尋成功的可能,以期自證。人都懼怕於承認失敗的。”酈清悟毫不留情,一針見血點破她。
謝令鳶面上十分掛不住,輕哼一聲:“你,功利主義者。”
隨即她看到,酈清悟素來清冷的一張臉,在那一刻,額頭彷彿爆了個青筋。
她有種奇異的心滿意足。
而他不說話,就那樣等著她選擇。
何太后在識海里,正抵抗著千軍萬馬的攻擊。
韋無默、武明玦、白婉儀三個人,不知在識海里與誰殊死搏鬥。
酈清悟說的沒錯,她是不願承認,自己先前十二個時辰,浪費在了何太后識海中,一無所獲。還有三個人,不容她固執。
最後謝令鳶無限惆悵地嘆了一聲:“我們從三個人中心思最簡單的入手吧,儘快救了他們。”
她權衡了一下,若論誰心思簡單,無疑是武明玦了。
他本來就是該在邊疆戰場上的人,卻莫名其妙遭了難,送入宮被迫扮女裝。他根本是懶得宮鬥,什麼都不摻和,此番也是因為替姐姐入宮,才被牽連昏迷的。
“聽你的。”
…………
謝令鳶打坐入神已經駕輕就熟,幾息之後,意識便準確無誤地突破一片迷霧,站在了武明玦的識海中。
她四下環視,酈清悟早已在等著她。武明玦的夢境看起來十分正常,但謝令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好像,有點,喜慶?
這種喜慶,不似錢昭儀那樣的盛大婚宴,而是人心的雀躍。
。
他們眼前是端莊高偉的懷慶侯府。
不愧是開國勳貴,世代鐘鳴鼎食之家,懷慶侯府有著高門華第的端嚴與雍容,無數的丫鬟婆子進進出出,手戴玉鐲,衣飾華美。
怪就怪在,她們皆用帕子掩唇,卻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這樣的喜慶,謝令鳶恍然覺得既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