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武修儀還傳出了嗜吃大蒜和韭菜的傳言,每每與人說話,隔著三步外都能飄出一股子濃烈的蒜味。
而武修儀捏著嗓子說話就更慘了,因正值變聲期,於是不忍卒睹……
天子陛下自從遠遠聽到她的聲音後,便再也沒有往儲秀殿的方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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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鳶聽完,不禁對素未謀面的【武曲星君】武明貞,心生同情……這大概是懷慶侯府大小姐被黑的最慘的一次了。
從武明玦身上探得的星氣,自然是因為他與武明貞是血脈同緣的姐弟。謝令鳶嘆息道:“竟是如此。本宮曉得了。當務之急,是要將你與姐姐對換,否則一旦東窗事發,懷慶侯府便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武明玦嘆了口氣:“姐姐回來後,內外的人都安排好了,只是遲遲未有機會。幾日後的生辰宴,本可以藉著外命婦們入宮的空隙,設法調換,然而……”
上次重陽宴發生刺殺,攪亂了計劃;這次生辰宴又變成了後宮小聚,外命婦不得入宮。武明玦一次次等空,出宮遙遙無期。
饒是從小到大,見慣了沙場,也手刃過敵兵無數,如今困於如此境地,武明玦也難免不安。
趕快讓姐姐進宮,集齊九星聲望,也是謝令鳶的打算,於是她毫無猶豫道:“這事本宮可以幫你,但若有需要,儘管開口。”
這次不解的,卻換成了武明玦。
他狹長的眼睛透出些微迷茫,困惑道:“娘娘,為何……”
他方才便覺出不對了,德妃察覺了他是男身,居然還要他稟明實情,而非避嫌——萬一不慎事發,天家追究下來,德妃知情不報豈不罪過?
說不得,還會被誣陷一個通…奸、**後宮的罪名。
簡直是無畏。
“呃,因為我對你的姐姐,傾慕已久。”良久,謝令鳶才找到了一個勉強合理的解釋,露出了一個心虛到赧然的笑。
武明玦:“……”
他默默地想,玉面修羅是他啊,戰場以一敵百、殺敵將於陣前的是他啊,閨秀圈不都傾慕他這樣的少年英雄嗎?
想當年,韋不宣十六歲帶著家兵打敗西魏大軍,收復朔方城,京中名門閨秀擠破頭地想嫁韋公子。此事雖然已成絕響,但自己也算是重現這奇蹟的新秀,是京中高門華第相中的佳婿人才。
德妃娘娘是怎麼傾慕自己姐姐的,還露出瞭如此羞澀的微笑,難道是傾慕姐姐的女紅?可是女紅也分明是他做的啊……
無解。
困惑。
謝令鳶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坐在武明玦一旁,看著他:“不過,本宮幫你,也是有條件的。本宮瞧你身手不錯,日後有些行事,需要你來相助。”
武明玦眼中閃過一抹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娘娘抬舉了。在下只是跟著家父練了點招式,活動筋骨罷了。”
他大概是怕德妃提出什麼犯上一類的事,避之唯恐不及。謝令鳶瞭然笑道:“你莫擔心,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若肯幫我,我自然也會幫你保守身份的秘密。”
武明玦解讀出了隱含的意味,不由一怔:“娘娘方才不是說,不會告訴陛下麼?”
謝令鳶好整以暇地呷了一口茶:“是啊,我不告訴陛下,但我沒說不告訴太后,或者皇后貴妃她們啊。”
武明玦:“……”他好天真。
他無奈嘆口氣:“德妃需要在下幫您做什麼?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有悖原則之事,明玦願意效勞。”
謝令鳶放下茶杯,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也沒什麼……我只是,想抱一抱後宮裡的姐妹們,要你配合我行事罷了。後日宮宴,便是最佳時機,需你幫個忙,將她們推入我懷裡。”
武明玦:“……”他從未聽過,哪個宮妃有如此奇葩之目的,不由也是痴了。
聯想到德妃娘娘傾慕自己姐姐已久,眼中全然無視他。
他疑惑地上上下下看了謝令鳶一道。
又上上下下看了謝令鳶一道。
再上上下下看了謝令鳶一道。
——個子高,行走坐臥雖然規矩,卻不夠柔美,少了閨秀的婉約儀態。
難道,這個人,也是和他一樣的難兄難弟,裹著假胸、隨身攜帶大蒜香囊?
他遲疑地伸出手,學著德妃剛剛的樣子“不小心閃了腰”,手往德妃娘娘的胸上碰了一下。剛一碰上去,就觸了毒一樣收回來——居然是溫軟的,沒天理!
他一臉複雜難以言喻地看向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