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的馬球比賽,請陛下給哀家一個解釋!”
蕭懷瑾聽著她森然的聲音,不覺想冷笑。女人干政,本就為士大夫所不齒,太后不但干預了,還要一國之君給她解釋?
她並沒有親自走到朝堂看到今天的一幕,沒有看到北燕使臣的咄咄緊逼,沒有看到滿朝臣子的激烈論辯,就斷言是他一頭熱血答應了比賽,為何不想想,朝廷面臨了多少困境,他們根本是進退不得?
有時候,做出決定並非是因為昏聵,而是別無可選罷了。
蕭懷瑾是非常想拂袖而去的,但事涉國體,他強忍著滿腔的怒火,回答道:
“北燕使臣漫天要價,割地賠款和親互市,竟是樣樣不放過。且北燕正值兵強馬壯之際,又與三國修好,真正開打起來,他們可以直搗中原,我們屆時三面受敵,也與亡國無異。”
他頓了頓,意識到自己這樣耐性子解釋,還是希望得到太后的認同的。
這點,讓蕭懷瑾心中莫名的更加火大,他的聲音不可控制地高起來。
“能以此一賽,代替萬千晉國將士喋血沙場,朕為何要拘於顧慮、怯懦,而輕言放棄?晉國只需贏這一場,便可以不再割地賠款,他們也必須信守諾言——否則將被天下諸國所不齒。”
太后聽得冷笑連連,伸出手指著蕭懷瑾的額頭,既是失望亦是憤怒:“漫天要價,北燕要你就給麼?沒這場比賽,一切尚可細談,威逼利誘陰謀陽謀無所不用,北燕既是來談,便是能談的。我晉國雖敗,卻未曾丟卻險關要塞,若他北燕真能立即直搗中原,又何須談?若是真打起來,戰便是!你身為帝王,卻心生存和之志,當真可笑!”
蕭懷瑾被她激得眼眶發紅,直接打斷太后的話,高聲道:“開戰?太后婦人之見,說得倒是激昂!”
“晉國這幾十年來黨爭宮變,朝堂動盪。勳貴沒落,多鬥雞走狗之徒;世家把持軍政晉升,任人唯親。國家數十年來無出良才猛將!”
京中子弟有才名的,這二十年間,就只出了兩個,一個是韋氏承恩公之子韋不宣,一個是懷慶侯世子武明玦。
然而韋不宣被太后腰斬棄市;武明玦雖良才美玉,一個人也挽救不了廣廈傾頹。
蕭懷瑾又怒又說不盡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