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嵐沒開口,開啟了餐巾,鋪在腿上。
“我猜那小子未必是他的小情人,據我所知,他對他的床伴幾乎都不費眼神正眼看一下,純粹解決慾望而已。”
“嗯,所以有必要讓他去驗一下是否已染上A字打頭的那種病毒。”梁秋嵐顧左右而言他。
“我相信他有做安全措施。”
“具體情況,老孃很快就會了解清楚。”
“噢噢,看來有人要遭殃了。”
高拓樹從洗手間走出來時,剛好看到葉靖心起身致意,走下小舞臺,作中場休息,他就尾隨葉靖心往員工區走。葉靖心回到儲物間,正喝水,伸手扯鬆一下脖子上的領結,松一點才好透氣啊,誰知一轉眼就看到最不願看見的高拓樹半身倚著儲物櫃,雙手抱在胸前,兩眼盯著他。
葉靖心驚得不知怎樣吞下那口水,一邊肩膀猛地抖了一下,真的自投羅網了。他窘迫得眼神飄忽,不願與高拓樹對視,又不知該往哪裡看。
“自動送上門了呢。”高拓樹語氣諷刺,目不轉睛,眼前這小子的這身打扮看著還不錯,跟那些服務生的打扮差不多,不過黑色馬甲換成了黑外套,乍看上去,就是一位英俊優雅滿身藝術氣質的有錢少爺,要說沒有好男色的客人想釣他,那人肯定瞎了眼。
葉靖心很不安,為了快點找到工作,一時心急貿貿然跑來這裡,沒想到真是這男人的地盤,這境況就像小蟲飛向蜘蛛網,自尋死路。
高拓樹走近兩步,繼續諷刺著葉靖心:“你是不是調查過在這裡很容易釣到金龜?看來不用我介紹了,為了錢,你除了彈琴,應該也要學點別的技能吧?”
葉靖心聽出了高拓樹話裡的意思,他雖然不經世事,但不是傻的。不想站在這裡被這男人奚落,我是欠你錢,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既然知道了這是你的地盤,我也不想在這裡工作了。於是把水瓶蓋子擰好,放進櫃子,扯落脖子上的領結,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摺好放進櫃子,又拿出自己的衣物,準備去換衣間換衣服,然後走人。
他低著頭,急急要去換衣間,卻被高拓樹擋住了去路。他往左邊移,高拓樹也移到左邊,擋在他面前。高拓樹就是看不得這小子悶聲不吭地當他透明,讓他冒火。他高拓樹的威名不是白叫的。
“讓我過去,我不在這裡工作了……”葉靖心正面迎擊。
“你還擺譜了?”高拓樹嘴裡這樣說著,心裡卻舒爽了一點,自己的出現還是有威脅力的,把這小子嚇得當場逃跑。“你以為這是你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像你這種呆子,自以為天之驕子,其實屁都不是,連工作的規矩都不懂?”
葉靖心雙手抓緊衣物,戴在左手中指的那枚戒指在燈光下閃著光,“我去跟童經理說。”
“不用跟他說,跟我說就行了,我是老闆。”瞟了一眼葉靖心手上的戒指,擺出一貫的冷酷表情。
“你究竟要怎樣?”葉靖心對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真是十分厭惡。
“你繼續在這裡工作也可以,不過……”
“不用了,我辭職。”在高拓樹眼皮底下,他葉靖心不可能好好工作。
“小子,這裡輪不到你來撒野。”高拓樹放下手,提高了聲調,“有本事你走啊,我倒要看看你找不找得到這麼好的工作,每個月還不還得起兩萬五。”
葉靖心沉住氣,自己也知道離開這裡再難找到待遇這麼高的工作,但是他的自尊心又不允許自己被踐踏在腳底,兩者不可兼得,矛盾至極。
場面僵持著,恰好童智進來了,“靖心,你休息好了吧?咦,拓樹你怎麼在這裡?”
“給新人講一下規矩。”
童智憂心忡忡的,“我都給他講過了,你別把人嚇跑了,人跑了誰來彈琴啊?”
“彈琴?也許某人除了彈琴,還有別的目的呢?”
葉靖心忍無可忍了,這男人為何總要落井下石,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勞動賺錢,礙著你了嗎?要不是欠你錢,對你這種人瞄都不瞄一眼,自以為是的混蛋。他移動腳步就要往前走。
童智看出了些苗頭,快步上前拽住了葉靖心的胳膊,“拓樹,你少說兩句,我不管你們什麼關係,現在我是經理,我就要他了。”
高拓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童智倒也不怕。
葉靖心目瞪口呆,童經理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頂撞這個狂暴起來像野獸的男人。更讓葉靖心驚奇的是高拓樹雖然陰沉著臉,但是沒有當場發火,幾天沒見,性情大變了嗎?這兩個男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