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放鬆,仍舊是眉眼沉沉。
蔣嫗說得都對,但這一切皆需建立在秦世芳能手腳乾淨地將事情做下的前提下,才能成立。
左思曠並不好糊弄,更何況,吳老夫人總隱著一層擔心,擔心那下藥的人與左家有關。
“若是左家一下子便瞄上了姑太太,其實也非壞事。”蔣嫗似是看進了她的心裡,又適時地說道。
吳老夫人抬起眼眸,怔怔地看著她問:“為何?”
她的神情頗為茫然,顯是真的不明白此話之意。
蔣嫗見了,心裡便有些發酸。
所謂關心則亂,吳老夫人的精明厲害她是一直知曉的。可是,隨著年歲漸長,夫人的心氣已是大不如前,尤其是碰上與秦世芳有關的事,她的反應竟比往常還要遲鈍些。
按下滿腹的憂慮,蔣嫗輕聲提醒她道:“若是一來就瞄上了姑太太,那就表明,左家心中有鬼。”
比起左家那五、六房妾室,秦世芳乃是最不具嫌疑之人,甚至還是受害者。若是如此情況下還有人疑到她的身上,則表明,那人至少是知曉秦世芳被人下毒之事的。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吳老夫人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眸中亦有了光彩,連聲道:“正是,正是,我怎麼竟不曾想到?果然你說得無錯。這件事在外人看來,只能是那幾個妾室作怪,唯有知曉內情者,才會疑上阿芳。”
她一面說著,面上已是如釋重負,額上與唇角的皺紋也平復了下來,淡漠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淺笑:“聽說,左家老夫人才打殺了一個妾室院中的使女,可知我女無恙。”
蔣嫗點頭應是,又含笑道:“姑太太其實很是聰明,這一招試探,她總是立於不敗之地。”
吳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博山爐。
爐中香篆吐露著青煙,將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