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改口的。”
秦魯直只有苦笑。
杜西川看在眼裡,這時候才將揭開一角的簾子放下,悄然回到狄飛鵬身旁蹲下來。
房中只有一盞黯淡的油燈,杜西川才將燈光遮斷,狄飛鵬便張開眼睛:“師父,什麼事?”
杜西川低聲道:“我們立刻由窗子離開。”
“我們——”狄飛鵬一下坐起身子,語聲也不覺提高了些。
杜西川一把將他的嘴唇掩住,道:
“不錯,立刻離開。”
狄飛鵬輕輕推開杜西川的手,道:
“你不是已經答應了……”
杜西川搖頭道:“我只是不想多惹麻煩,難道你還看不出,這是一個騙局?”
“那個太子……”
“別這樣天真,你看秦吉那樣子,怎會是一個太子?”
狄飛鵬苦笑道:“我就是不知道太子是怎樣子。”
杜西川道:“別的不說,就看他串同那個女娃子,到處詐騙便知道,以我看,他們一定是騙了五行教什麼東西,所以五行教要報復,這些江湖上的恩怨,我們還是不要管的好。”
狄飛鵬道:“師父與五行教不是也有過節?而且五行教既然是邪教,我們應該聯合起來……”
杜西川道:“事情不能混在一起,師父與五行教的過節,也該由自己解決。”
狄飛鵬沉吟道:“以我看,阿吉雖然詐詐騙騙,但他不像一個壞人,秦老前輩亦曾是大理國的侍衛統領。”
杜西川搖頭道:“你是不知道他離開大理國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狄飛鵬追問。
杜西川沒有回答,只是道:
“你還是缺乏江湖經驗,不知道人心險惡,但你應該相信師父,試問師父又怎會叫你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真的有問題?”狄飛鵬的心不由動搖,事實到現在,杜西川對他一直都是那麼好。
杜西川接道:“師父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五行教不錯是江湖邪教,可是我們也沒有必要為一些江湖騙子賣命。”
“秦老前輩與師父……”
“他就是以過去的關係想出這個計劃。”杜西川語音一沉:
“立即離開吧,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狄飛鵬心念一動,忙問道:“到現在師父還沒有告訴我這次……”
“離開這裡我再跟你說清楚。”杜西川隨即竄到窗前,推開半邊窗,往外看了看,一隻貓也似的竄了出去。
狄飛鵬往院子那邊看了一眼,身形亦動,穿窗而出。
窗外就是那條小巷。
杜西川只等狄飛鵬掠出來,立即展開身形,往前掠去。
秦吉雖然沒有動手,也等屍體埋好了才離開。
經過杜西川狄飛鵬的房間,看見門縫仍然有燈光漏出來,秦吉不覺脫口道:“還沒有睡覺。”
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走過了才停,倒退著回來,反手往門上敲了幾下。
房內並沒有任何反應,他傾耳細聽子一會,面露詫異之色,又敲了幾下。
還是沒有反應。
秦魯直從後面走來,看著奇怪,道:“還不去睡覺?”
秦吉道:“我突然省起有些事情要找那個小子淡談。”
秦魯直道:“明天談還不是一樣?”
秦吉道:“本來是一樣的.我一再敲門下來,也沒有什麼反應.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秦魯直不由一怔。
秦吉也沒有多說,雙手將門推開。
門沒有關上,燈也仍然亮著,人卻已不在。
秦吉反而笑了起來。道:“果然溜掉了。”
秦魯直探頭一看,嘟喃道:“不成他們怕惹禍上身?小杜不是這種人。”
“人是會變的。”秦吉走到窗前,探頭往外望一眼:“若不是我突然省起要收些按金,真還不知道已經開溜。”
“什麼按金?”秦魯直又一怔。
秦吉沒有回答,轉過身子,東掀西翻,一面嘟喃道:“又茶又水的,一個子兒也沒有留下,如何說得過去。”
秦魯直卻道:“想不到姓杜的這樣沒義氣。”
秦吉反問道:“什麼義氣?多少錢一斤?”
秦魯直苦笑搖頭道:“算了。”
“算了?”秦吉嚷起來:“少爺侍候了他們這麼久,房間也給他們打點妥當,要走就走,那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