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魯直目光一轉:“有什麼不妥?”
秦吉立即搖頭道:“我沒有。”目光一轉,突然又一呆。
段昌從那邊走過來,看見秦吉,亦怔了一怔。
秦吉嘆了一口氣:“又會這麼巧?”
段昌如夢初覺,道:“你到底是那一個?”
秦吉手指秦魯直,反問道:“你不是又認識我爹爹的吧?”
段昌又怔住。
秦吉搖頭道:“這座龍王廟這次不塌也不成了。”
秦魯直看看他們,道:“大家進去再說話。”
接擺手:“杜兄請——”
杜西川顯得有些無可奈何,這種無可奈何卻是沒有人瞧出來,走丁幾步他才問:
“當年秦兄突然出走,連小弟也沒有通知一聲,不知道……”
秦魯直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
話其實並不太長,只是秦魯直的口才不很好,好一會才將事情說清楚。,除了秦吉,每一個人都聽得很用心。
秦吉一時抓耳搔腮,一時站起來打轉,坐立不定。
說到答應萬方以才出世的兒子將太子換出來,秦魯直亦不禁神態黯然,其他的人亦為動容。
秦吉卻仍是那樣子,也不知有沒有聽進耳。
秦魯直看看他,嘆息接道:“萬公公為了安全,隨即叫我乘亂將太子送出大理皇城,之後一直就隱居在這裡。”
杜西川亦自嘆息:
“秦兄實在犧牲得太多了,說來小弟亦是因為高天祿兄妹橫行霸道,很多事都看不過眼,沒多久亦藉故離開。”
秦魯直道:“我們正副兩個侍衛統領差不多同時離開,不知道別人怎樣想?”
杜西川道:“這個小弟也不知道,只知道高天祿非常高興,隨即安排他的人補上,那之前,他早就有意將我們擠出來的了。”
秦魯直笑道:“我們即不懂得奉承,又不肯歸順他,對他來說,雖然沒有多大的影響,瞧著到底不舒服。”
“所以既然不免要離開,還是早一些離開的好,這些年下來,不知道他的勢力已經擴充套件到什麼地步。”
段昌插口道:“還是那樣子,不服他的王公大臣,他還是動不來,只是皇上已經將他的兒子認作義子,再下去……”
他沒有說下去,秦魯直杜西川卻都不難明白。
秦魯直嘆息接道:“那就難怪他不惜收買五行邪教採取行動!”
段昌道:“這幾年他簡直就將自己的兒子當做太子一樣,但真的太子回去,他非獨沒了希望,說不定死無葬身之地。”
秦魯直頷首道:“我還是有些擔心,萬公公的能
段昌道:“這倒可以放心,高天祿兄妹與大部份的公大臣都合不來,太子回去,他們一定會全力支援,萬公公沒有十足把握,也不會有所行動。”
秦吉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你們左一句太子,右一句太子,到底在說那一個?”
他隨手一指秦守忠:“他?”
秦守忠連忙搖手。
秦魯直目落在秦吉面上,正色道:“到這個地步,我也不再隱瞞你真正身分了。”
秦吉一怔道:“你是說我就是那個什麼大理的太子?”
“請殿下受微臣三拜,寬恕微臣多年不敬之罪。”
秦魯直隨即拜倒。
秦吉怔在那裡。
段昌秦守忠亦離座,拜倒地上。
狄飛鵬看見這種情形,不覺亦站起來,卻給杜西伸手按住。
也就在這個時候,秦吉突然放聲大笑,道:“怎麼開這種玩笑,看我這個樣子,怎會像個太子。”
他跟著走到狄飛鵬身旁,手一拍狄飛鵬的肩膀,道:“說他是,也許還有人相信,你們看,一表人材,貴氣十足。”
狄飛鵬搖搖頭,道:“殿下怎麼這樣說?”
秦吉詫異道:“你也相信了?”
“這不像是假的。”狄飛鵬笑笑。
秦吉反指鼻尖,搖頭道:“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秦魯直沉聲道:“這不是說笑的時候,守義就是去找你回來,死在五行教徒的手下。”
秦吉又一怔.正要說什麼。
秦魯直已轉向杜西川,抱拳道:
“我知道杜兄—向智勇雙全,忠肝義膽。”
杜西川嘆息,道:
“秦兄不用多說,小弟原是大理子民。不知道倒還罷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