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
醒目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兩銀子。
秦吉洋洋得意地收下來,一面道:“你這個和尚原來是個酒肉和尚。”
醒目一聲佛號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頭坐。”
一頓接道:“我這就出去買一些酒。”隨即轉身往外走。
“慢著——”秦吉急叫住。
醒目應聲止步,目光一寒,突然露出了殺機來,他揹著秦吉。
秦吉當然看不到,笑接道:“你要酒,少爺這兒有。”他接從旁邊拿出了一瓶酒來。
醒目轉過身子,眼中的殺機已消失,面上又堆滿了笑容,道:“這個酒又算我多少?”
秦吉道:“便宜你,賣你半瓶酒,一樣收一兩。”
醒目佯驚道;“一兩半瓶,你以為你的是陳年佳釀?”
秦吉笑笑道:“看開一點兒,少爺現在是窮些,不能不想盡辦法賺錢,但很快便會穿金戴銀,到時候瞧你順眼,說不定賜你一個護國大法師。”
醒目笑道:“你在騙那一個?”
秦吉正色道:“說你也許不相信,我爹爹乃是大理國的皇帝。”
醒目一怔,放聲大笑起來。
秦吉氣惱道:“你不相信?”
“說那個狄飛鵬是太子,和尚也許還相信,最低限度有型有款,似模似樣。”
秦吉大笑道:“世間的事,有時候就是這樣有趣,看來像的不是,不像的,偏偏就是。”
醒目又怔住。
秦吉笑接道:“那個姓狄的只是少爺的替死鬼。”
醒目怔怔地問,“你真的是太子?”
秦吉道:“信不信由你,要喝酒,拿銀子來。,,
醒目探手進懷裡,拿出來的卻不是銀子,是一支鐵棍,長本只一尺,突然變成了三尺,插向秦吉的胸膛。
他絕無疑問是一個很小心的人,所以攻擊的也是一個大的目標,只求一擊而中,並不急於殺死對方。
這一插迅速而突然,秦吉眼看就是避無可避,那知道橫來一劍,將那支鐵棍震飛。
秦吉這才大叫一聲,一下子跳起來。
醒目同時身隨棍轉,亦已經看到那個將鐵棍擋開的人是秦守忠。
守忠接擋在秦吉身前,冷笑道:“我們早就懷疑,小心著你的了。”
秦吉接罵道:“看不出你這個和尚非獨不守清規,而且佛口蛇心。”
醒目面上這時候那裡還有絲毫慈悲之色,眼睛固然變得像毒蛇般,嘴角亦拉下來,面色陰沉,語聲一樣,有如發自地獄:“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和尚。”
守忠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五行教五行追命之一!”醒目接道:“金木水火土中的土——土龍!”
秦吉也這才震驚,雙手不覺捏了把冷汗,若非守忠及時擋開鐵棍,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死人。
守忠亦震驚,脫口道:“五行追命的土龍!”
“要你命!”土龍左手一探一抹—揮,“嗚”的—聲,驚心動魄的破空聲響,一枚飛鈸也似的暗器射向秦吉,右手鐵棍接攻向守忠。
守忠劍擋鐵棍已來不及擋那隻飛鈸,急喝一聲:“小心!”
秦吉已經在小心,手中紅燒鴿子忙一擋,“唰”
地,鴿子分開兩片,飛鈸一轉而回,土龍也不知如何一接,便嵌在鐵棍上,變成了一個鏟子也似的怪兵器,再攻向二人。
別看他身材矮胖,轉動起來竟是那麼的靈活,一柄鏟子上下翻飛,差不多同時向二人攻至。
秦吉把鴿子一拋,伸腳挑起了旁邊的一個石擔,既擋又砸。
守忠劍勢展開,亦不簡單,他的武功原就在守義之上,為了秦吉這個大理太子的安全,更就全力進攻,接近拚命,自是更加凌厲。
土龍同時應付二人,也有些吃力,事實發覺中了秦魯直調虎離山之計,一擊不中,自然急著去將其他人叫回來,那裡還有心情戀戰。
他一面揮動鏟子,一面後退,突然大叫一聲:“不打了!”身子往上拔起,看似便要掠上那邊高牆上。
那知道半空中圓球般一滾,又落下來,鏟柄再暴長,由末端射出了二尺多長的一截,射向秦吉。
以這個距離,所用兵器的長度,本來威脅不到秦吉的生命安全,但現在鏟柄暴長二尺多,便足夠有餘。
這暴長的一截,簡直就像是一個大錐子,末端尖銳之極,直射向秦吉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