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莊清嘆了口氣,拍著蘇染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車窗外的雨越來越大,打在車窗上發出很沉悶的響聲。
喬鎮遠在這場大雨中,看不清楚表情,他打著傘,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墓碑,也不說話,莊清擔心他會生病,將蘇染安撫好了以後,下了車,走到了喬鎮遠的跟前,擔憂的說:“老爺,雨越來越大了,我們今天就回去吧。”
喬鎮遠卻擺了擺手:“不,我想要再陪陪她。”
如今,千帆過盡,浮華滄桑不過轉眼,他心底裡,唯一的念想便是,蘇染的母親。
莊清無奈,只得為他披了一件擋雨的雨披,復又回到了車子裡。
蘇染的情緒已經慢慢的恢復過來,她淡然的笑笑:“莊姨,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麻煩你照顧好我爸爸了。”
莊清笑著點頭:“染染,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不一定懷不上的,你心放的寬一些。”
蘇染點頭:“嗯。”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事,只不過不想在這裡,看著喬鎮遠和自己的母親天各一方的傷感罷了,她越來越能感覺到當初喬鎮遠和母親之間的刻骨銘心,雖然不曾參與,但喬鎮遠對母親痴心到這個地步,她還能在說什麼呢?
從墓園回來,容銘遠並不在家,只有許靖華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派認真的看著佛經。
外面的雨很大,她又淋了雨,雖然剛剛有在喬鎮遠的車子裡歇息片刻,但頭髮還是溼的,見她回來,許靖華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許靖華放下了佛經,衝著蘇染開口:“你是一個有了孩子的人,不為自己,也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下這麼大的雨,你去哪了?淋了雨,感冒了怎麼辦?”
許靖華責問著,或許是為了配合許靖華的責罵,蘇染竟然真的咳嗽了兩聲,鼻子裡一陣發癢,蘇染控制不住的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許靖華的眉頭皺的更深,她站起來,走到蘇染的跟前:“病了吧?走吧,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蘇染下意識的一驚,去醫院,她沒有孩子的事情不是就被許靖華給知道了嗎?
“不,不用了,我沒事,回去躺一會兒就好了。”
蘇染說著,倉促的想要逃離,許靖華卻拉住了她,一臉嚴肅的說:“蘇染,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乎你,我在乎的是你肚子裡的,銘遠的孩子。”
許靖華直戳了當,毫不避諱,儼然就將蘇染當成了生孩子的機器一樣。
蘇染本來對欺騙許靖華還懷中一絲愧疚,現在,聽到許靖華這麼說,蘇染心中的愧疚也減弱了很多,她甩開了許靖華的手,微笑的看著她:“容夫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想你也知道,孩子在我的肚子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你管。”
說完,也不管許靖華是何反應,蘇染回了屋子裡面。正好容銘遠從外面回來,許靖華從剛才的愣神中回過神,皺眉指著被蘇染關上的門:“銘遠,你看看她!”
容銘遠安撫著自己的母親:“媽,你也知道懷孕了的人脾氣都很大,你就多讓讓染染吧。”
說完,也進了房間。
剛才淋了那麼大的雨,蘇染確實是有些生病了,她不停的打噴嚏,連容銘遠進來都沒有察覺。
他走到蘇染身邊,關心的看著她:“怎麼了?病了就去醫院,走,我送你去。”
蘇染搖搖頭:“去了孩子的事情
不就露陷了嗎?”
容銘遠不禁笑了,摸著蘇染的頭:“染染,都說一孕傻三年,你還沒懷孕呢,怎麼也傻了?我陪著你去,我知道你本來也沒有孩子啊。”
蘇染眼神一暗,無力的笑了一聲,也是,這個謊言本來就是容銘遠跟許靖華撒的,自己當真是糊塗了。
蘇染病的並不嚴重,只是淋了雨,感染了傷寒而已,醫生給開了點藥,吩咐她多休息就行了。
容銘遠眉頭微皺:“你怎麼會淋了雨?”
“我去看了一下我媽媽。”
蘇染漫不經心的說著,如果不知道自己不能生這件事情,她也許會安安心心的呆在容銘遠的身邊,可是,現在,她在他身邊,總是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和無力的感覺。
容銘遠見蘇染情緒不高,心事重重的樣子,只當她是因為去了自己母親的墓地,想起了她的母親。
“染染,我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玩?”
蘇染疑惑。
反正現在容氏已經不存在了,他現在倒是有的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