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這會兒功夫,白元修立刻換上了一副憤怒的樣子,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
臧雨諾也是劍張跋扈的樣子。
江一寒明白,這兩個人看似不一樣,其實在骨子裡都是一樣固執而執著的人,要不,他們也不會都揪著自己不放。
眼看他們就要動手,江一寒攔在了他們中間,沉下了臉:“你們要打,自己約個時間,打死誰我都不管,別在醫院給我丟人現眼了。”
說完了,江一寒徑自走了,臧雨諾看了一眼白元修,緊緊的跟在了江一寒的身後。
站在原地的白元修忽然捂住了胃,一陣絞痛,他看著江一寒和臧雨諾漸漸離開的背影,終於沒有喊出江一寒的名字。
他忽然有些羨慕臧雨諾,至少,他那麼傷害過江一寒,還能有資格跟在她的身後,而自己呢?
他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了。。。
雨很大,蘇染打著傘,站在母親的墓前面,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來母親的墓前,只是忽然想要看看母親了。
放下了手中的白菊花,蘇染靜靜的在母親的墓前跪了下來,也許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有那麼一塊柔軟的地方,不能容許別人的觸碰。
“媽媽,請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蘇染無助的說著,許靖華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期待,容銘遠雖說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看得出來,他也是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她根本就沒辦法給他一個孩子了。多麼可笑啊,以前,就因為生不出來孩子,所以才會有蘇沫的插足,所以才會有後來的種種,現在,也是因為孩子,她和容銘遠之間,是註定了有緣無分嗎?
蘇染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雨越下越大,天邊濃雲飄過,一條亮色的帶子在雲層中穿梭,電閃雷鳴,蘇染的雨傘根本就無法阻擋這場暴風雨。
她索性丟了傘,接受著這場洗禮。
她沒有想到,這樣的天氣,喬鎮遠也會來看母親。
莊清推著他過來,還沒到跟前,莊清就忍不住驚呼:“染染,你在幹什麼?怎麼也不打一把傘呢?”
蘇染倉促的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手觸到臉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現在是站在雨中,擦不擦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看來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是有些心不在焉。
喬鎮遠臉色凝重的看著她:“怎麼了?是不是容家給了你氣受了?”
現在,她不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小角色了,至少,喬家還是她最後的依靠。
“沒有,爸爸,我挺好的,你來看母親嗎?”
蘇染儘量掩藏了自己的情緒,轉移了話題。
喬鎮遠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緊了緊衣服,淡然的看著她:“染染,我知道你跟你母親從小就受了很多的苦,現在,你有了喬家,有什麼委屈,你就說出來,喬家,隨時都歡迎你回來。”
“嗯,我知道的,爸爸。”
“嗯。”
喬鎮遠答應了一聲,吩咐莊清先送蘇染離開,他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推著輪椅到了蘇染母親的墓前面。
莊清給蘇染撐著傘,從車子裡拿出來一個小毛毯,披在了蘇染的身上,“怎麼也不知道照顧自己呢?染染,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心裡有什麼心事?有心事就告訴我。”
“莊姨,我。。。”
蘇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莊清開口,可是,這件事情就像是一直壓在她心上的一塊大石頭一樣,不搬走,壓的胸口難受異常。
“染染,雖然你不是我的孩子,我們認識也不算太久,但是,在我心裡
,你跟雲深,還有欖欖的地位是一樣的,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別憋著。”
莊清一直都是一個端莊大氣的女子,也十分的善解人意。蘇染深呼吸了幾口氣,將她再也無法當媽媽這件事情告訴了莊清。
莊清這一輩子,也從未親自的當過母親,自然也能體會蘇染的痛苦,她眼神無奈的看著蘇染,伸手將她抱在了懷中:“孩子,不能生孩子,不是你的錯,以後領養也是一樣的。”
她只能這麼安慰蘇染。
蘇染卻搖了搖頭:“不,莊姨,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從失去那兩個孩子之後,我會一輩子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
她終於在莊清的懷中痛哭出聲。
為什麼老天會讓她遇到封先生?那個時候,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可是偏偏命運弄人,她活了,而那兩個孩子,卻永遠的失去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