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意外總會時時發生,運棺材的靈車恰好走的是花尋來時的官道,碰巧被他撞見。那棺材極近奢華,除非是皇親國戚,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排場。花尋有事耽擱了幾日,今早才遠遠地看見了皇城,他心中擔心月罌,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帶人趕了回來。
月罌身邊的那些暗衛,每半個時辰都會放一次訊號彈,以示月罌的安全,但從昨晚開始,他就再沒看見。尤其昨晚心臟一陣絞痛,血液也開始沸騰,他隱約地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才心急火燎地趕來,生怕她出什麼差錯。
那些護送棺材的侍衛一見是他,個個噤若寒蟬,都不敢多說一句。他們知道花尋的性子與手段,這人雖看似溫和,實則如魔鬼一般。
花尋蹙了蹙眉,馬鞭斜指向那棺材,提聲問道,
“誰死了?”
那些人頭垂得極低,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既不敢說出實話,又不敢說謊,為難得緊。真想就這麼跑了算了,反正一切責任都由兇手一人承擔。
一個侍衛頭領裝著膽子上前一步,低聲道,
“回公子的話,是、是涑南王。”
花尋聽完驀地一笑,笑得極其喜慶,馬鞭在手中敲了兩下,又說,
“是那老東西?怎麼死的?”
“被三公主毒殺的。”
花尋聽完更覺得不可思議,弒母?果然有趣……真難為那對母女了,竟都長著一顆黑心。於是又不屑地問道,
“這是去哪兒?”
“去皇陵。”那侍衛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心想著只能暫時將他穩住,至於後果如何反正也不會由自己承擔。到時候他們一走,他再向女皇要人去吧。
花尋不屑地揚了揚馬鞭,示意那隊人離開,他帶著馬佇立在一旁,冷睨著盛放棺材的車輛離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揚聲道,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