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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家小辮子威脅人家的人,沒資格說這話。”

“喂,喂,喂!齊放,我今天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啊,你這麼跟我過不去?”張軍立了眼睛,將手中烙餅一把塞進嘴巴,伸手去搶盤子裡最後的那張餅,卻不料落了空,“齊放,你胃不是不好嗎,不要吃太多的生硬東西!”手一展,“拿來。”“你還講不講禮貌啊。”齊放卻唾棄地瞥他,“忙了這麼久,人家小北還沒吃呢。”

“喲喲喲,還‘人家小北’!”這次,輪到張軍唾棄他,“你才同她說過幾句話,就‘人家小北’、‘人家小北’地叫——啊,小北,正說你呢,忙了半天,快來快來!”他招手,招呼低頭走出廚房的人。

“我……”聲音低低的,如果不是幾個人都停止了說話,她的聲音幾乎會被忽略掉,“天不早了,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啊,今天謝——”

“小北,你住哪裡啊?天很晚了,等一下我們送你。”劉藍修打斷張軍的話,笑眯眯地站起來,抽紙巾擦擦手,幾步走到她跟前,微欠身,伸手,“剛才只顧著忙,忘記了向你介紹,我是劉藍修,是天明的好朋友,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你、你好!”忙不迭地伸手同他握一握,章小北頭也不敢抬。

劉藍修回頭瞅幾人一眼,似笑非笑。

“小北,我是齊放。”齊放也擦乾淨手走過來,笑著伸手,“那天我們見過的,還記得嗎?”

立刻,幾個人都親眼目睹了一個人,臉是如何從額燒到耳朵地紅到冒煙的。

“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那壺嗎?”張軍拿眼睛很鄙視地如此說。

章小北卻是隻紅著臉,手再也抬不起,更不用說去握手,去客套什麼了。

“啊,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的。”齊放訥訥地摸摸腦袋,求救地望望幾人。

“章小北。”顧天明開口,聲音淡淡的,“不管你尷不尷尬,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但過去的事,我並不想多做追究。現在我想問問你,你有沒興趣兼職?”

張軍三人驀地瞪他。

章小北卻只是垂著頭,一動不動。

“你要她來幫你做烙餅?”張軍愣了片刻,才問慢條斯理擦手的主人家,“你別告訴我,你是這個意思吧?”

天啊地啊耶穌啊玉皇大帝啊!

“讓她拿到她畢業證書的那些錢,畢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出的,不是嗎?”顧天明依然冷淡地望著章小北,聲音沒多少高低起伏,“如果你不想你的畢業證有什麼看不見的缺陷,就答應我的提議。”

……這才是真正趁火打劫或者猛踩人家痛腳的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人吧?

張軍與齊放互望一眼,心有慼慼焉地點點頭。

劉藍修卻是很快地反應過來,立刻笑著拍拍章小北極是僵硬的肩膀。

“哎呀,小北,天明的意思是,他可是一個很大方的顧主,只要你偶然有時間過來幫他烙些烙餅,就是幫了他大忙啦!你現在不是在超市上班嗎?那工作時間應該蠻固定的吧,一星期抽出一半天來,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

切!

張軍齊放鄙夷地看他。

說的什麼狗屁不通的話啊?

“我的意思,的確如此。”顧天明卻說,“你只要偶爾過來幫我準備一些烙餅,我就不追究你,並按時發薪水給你。”

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

顧天明工作很是忙,晚上回家的時間更不固定,一星期能休息的日子,倘若不是他那幾個發小哥們來打擾的話,一星期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休息,他恨不得將時間全部放到工作上。

整個就一工作狂人。

這是張軍給他的保留意見。

他倒是很無所謂。倘若他不工作積極一點,他的公司是不能發展到如今這地步的。

如今每日裡回家,不管時間多晚,隨便開開冰箱,隨手取出拿保鮮膜封著的烙餅,往微波爐裡一轉,一兩分鐘,便能填飽肚子,滿足一天中最難滿意的口腹之慾,於他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很滿意的結果。

偶爾的一次善心或者說表演給好哥們看的一次好人的戲,能得到這結果,真是很不賴,至少偶爾混來他家吃飯的張軍,會這樣調侃。

“她一星期來幾次啊?”

深夜十一點,又是剛加完班的哥們湊到了他這裡,劉藍修饒有興趣地開啟他的冰箱,上上下下打量那被烙餅塞滿了的格子。

“一兩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