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現在就在我手下。”
馬臉上露出片刻遲疑,忽然冷笑:“牛猛被召入陽間,原來是你乾的?哼,真不知道它圖什麼!好好的皇城陰差不做,和你們捉鬼師混為一談。既然如此,我與他恩斷義絕!”
擦……
這脾氣油鹽不進啊!
秦昆覺得得給他點教訓才行。
想罷,一把抓住馬烈的脖子將其拎起,照著臉就是十幾個大嘴巴。
馬烈被抽的七葷八素,口水橫飛,對秦昆不敬反怒:“有能耐的殺了爺爺,否則爺爺搬陰兵弄死你!”
秦昆一腳踹到馬烈肚子上,馬烈倒飛,起來時瞪著秦昆,齜牙道:“有種再來!!!”
轟地一聲,秦昆雙肩交織出業火紅袍,野性的眼神變得淡漠起來,瞟向馬烈時,眼帶寒意。
“你想當誰爺爺?”
淡漠的眼神,滔天的氣勢,渾身威壓凝兒不散,馬烈冷汗直流。
判……判官?!
怎麼可能!!!
三十六諸天大判都在陰曹,陽間哪來的判官!!
“你……你敢冒充判官大人……”
“我像是冒充的嗎?”
秦昆踱步來到馬烈面前,開口問道。
不像……
他的威壓,甚至比有些判官還強!!!
這份威壓,凡夫俗子怎麼冒充?
馬烈低著頭,嘴硬道:“就算……就算你是判官,也休想讓我屈服!我生於陰曹,長於陰曹,你我非同道!”
打也打了,嚇也嚇了,秦昆就不知道這廝腦子怎麼這麼軸……
成為我手下,委屈你了嗎?
看著馬烈兀自不願低頭的表情,秦昆散去業火袍。
“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少大言不慚,姓馬的做事講一個規矩,你這人不講規矩,我憑什麼跟你混?!”
秦昆氣的二指一彈,打斷對方一顆牙,疼的馬烈眼淚滾滾,馬烈渾身在發抖,但依舊不屈不撓。
秦昆手中骨灰罈出現,當頭罩下。
‘叮!對方為陰差,無法收容!’
我靠……
秦昆算是佩服了,心中一陣煩躁。
“給我出來!”
一隻手拎著馬烈,一腳踢碎蜃界,秦昆回到月壇山公園。
骨灰罈收不了對方,對方又不肯真心相投,給秦昆出了老大的難題,這是楚千尋的因果線,秦昆也不知道強行把它塞入鬼魂宿體,會不會影響現實。糾結片刻,秦昆提著馬烈,一時半會竟不知道怎麼處理它。
不遠處,突然出現噠噠的響聲,秦昆猛然回頭,發現是一箇中年人,牽著一匹黃驃馬。
月色朦朧,山勢巍峨。
一人已馬走在公園裡,有些突兀。
“大哥,這麼晚了,這是去哪?”
市裡出現馬,頗為罕見,臨江市周邊似乎有馬場,但也沒見人晚上出來遛馬的啊!
這都3點多了吧……
中年人聽到發問,有些警惕,打量著秦昆,看模樣很年輕,不像是壞人,這才咧嘴道:“去還願呢。”
還願?
秦昆眉頭一皺:“去哪還願?為什麼大晚上走?”
中年人看秦昆遞來一根菸,二指接過,將馬拴在旁邊樹上。
“也罷,在這歇歇腳,就和你聊聊吧。”
中年人抽菸很快,幾口下去,已經抽了半根,他轉頭對秦昆一笑:“這事有點長,說來你也不信,咱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外,去年家裡的娘們兒要離婚,我派人查了,也沒外遇,也沒其他狀況,就是單方面不想過了。我在外打拼大半輩子,好不容易該享福了,誰想離?反正我不想,更不想分家產,但沒轍啊。”
中年人唏噓吐出煙霧:“只是家裡沒人勸得動那娘們兒,可能我這些年冷落她,傷了她心了吧。”
中年人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大多都是感慨和反省。
“可我也沒辦法,都是為這個家啊。誰願意一直窮下去,但人的精力有限,總有兼顧不了的事……”
中年人摁滅菸頭,輕聲一笑:“我本以為,這婚是鐵定離了,可是直到快離前一個月,有個雲遊道士來到家門口,說我有紅鸞劫,他可以解。我當是騙子,沒怎麼搭理。那道士也不多話,要為我免費做法。”
“當時也是煩躁,也沒其他辦法,就隨了他了。那道士就用一根紅繩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