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承傑身上,道:“二哥,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房承傑生平第一次被房銀鈴用如此正經的口氣批評,一時有些哭笑不得,當下起身道:“銀鈴說的對,我們現下還是趕路要緊!”說罷翻身上馬,眾人不敢怠慢,忙翻上馬背。
接下來一直到天色全黑,幾人都沒再休息,原本房承傑心掛著安平打算繼續趕路,可地形不熟再加上又有兩名女子同行,徐秋白更是一點武功不會,於是只得停下來歇息。
房承傑剛下了馬背,正吩咐著赤羽和綠袖,忽聽一路上東張西望的房銀鈴驚喜的道:“二哥!二哥!有人家!前面有人家!”
房承傑一怔,問道:“什麼?”
房銀鈴仍是抬頭盯緊了前方,回道:“前面不遠處有燭火,應該是有人住!”
房承傑忙躍上樹梢仔細看了看,落回地面後沉吟了半晌才道:“如此人煙稀少的地方竟會有人住?恐怕有些蹊蹺,安全起見還是在此歇息吧!”
房銀鈴聞言氣道:“你也知道是人煙稀少,又不是刀山火海,有人住又怎麼了?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如果只是一般的住戶我們就借宿一宿,倘若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們立即撤退怎麼樣?反正我們都是有功夫在身,脫身應該不難!”
房承傑猶豫了片刻,在看到房銀鈴帶了些疲憊之色的臉龐時,微一點頭,對赤羽吩咐了幾句,而後便見赤羽一溜煙便沒了蹤影。
眾人等了約一柱香的時間,才見赤羽興沖沖的奔了回來,剛跳下馬背就道:“前面是有一戶農家,只住了一對老年夫婦,我觀其身形並不會武,只是普通人!”
房銀鈴聞言一挑眉,得意道:“我說吧!看來今晚不用再露宿樹林了,昨天晚上可真是冷死了!”
房承傑又問了赤羽幾句,在得到沒有可疑的答案後這才同意前去借宿。
幾人騎的均是快馬,不過片刻功夫便到赤羽說的那戶農家門前,開門的是一個身形都有些倨僂的老者,頭髮花白,眼神略微有些渾濁,但為人很是熱情,在聽到幾人的來意後二話不說的迎進了門,轉頭衝裡屋喊著:“老婆子,來客人了,看看家裡還有些什麼吃的,都端上來吧!”
話音剛落便聽裡面應了一聲,而後門簾一動,一名穿著粗布麻衣但洗的極為乾淨的老人行了出來,先是上下打量了眾人一番,這才道:“幾位客人先請稍等片刻,老身這就去準備!”說罷轉身又回了裡屋。
在老人將食物端上來之後,房承傑與房銀鈴不由面面相覷,桌上只有幾個有些發黑的芋頭,一小碟鹹菜,外加每人面前一碗可以數出米粒的清粥。
老者將芋頭和鹹菜推到幾人面前,不好意思道:“這裡本來就貧瘠種不出啥糧食,如今又鬧起了旱災,能吃的便更少了,幾位還請不要嫌棄,家裡能拿出的也就這些了!”
房承傑更是不好意思的將那芋頭又推回了老者面前,道:“老先生請不要誤會,實在是我們幾人下午都吃過了是以現在不餓,請老先生先用吧!”
老者自是連聲不肯,房承傑拗不過,只好捧起那碗幾乎是白水的清粥緩緩喝著,房銀鈴等人見狀相繼如此,老者這才甚為高興的舒展了眉頭。
是夜,房銀鈴滿意的窩在雖有些寒酸但尚為暖和的棉被裡,與睡在旁邊的綠袖閒聊了兩句,睡意漸濃,剛要睡著,忽聽睡在隔壁的房承傑一聲大喝:“什麼人!”
忙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那點睡意早被嚇的煙消雲散,幸好是睡前不曾脫衣,所以下床穿好了鞋便一個箭步躥了出去,一進到屋外便見到房承傑舞著手中長劍正與三名黑衣人纏鬥,而赤羽也被兩名黑衣人纏的脫不開身,房銀鈴忙抽出腰間軟劍衝了上去。
房銀鈴雖是隨著安平學了些精妙的武藝,但一來年紀尚小再加上平常偷懶,只與這些武功皆是不弱的黑衣人對了幾招便顯出弱點來,幾次險象環生,但不知為何那黑衣人並未下殺手,每每都是躲開了房銀鈴身上要害,房承傑看在眼裡心中一凜,當下明白這些人是衝著安平來的,手中長劍越發舞的滴水不露,幾招逼退三名黑衣人,躍到房銀鈴身邊手中長劍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傷一名黑衣人,一推房銀鈴吼道:“快走!”
房銀鈴被推的一個踉蹌,心知留在此地只會成為房承傑的負擔,腳下一點欲運輕功離去,卻發覺內力一滯,因慣性整個人撲倒在地面上,顧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一個翻身躍起,在感覺到體內調不出一絲內力後腦袋一空,整個心徹底的涼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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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