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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布庫看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在一旁閉目養神的何容錦身上。似乎感覺到他注視的目光,何容錦睜開眼睛。

兩人目光剛一對上,闕舒開口了,“你們突厥的護衛隊就是這樣護衛我們大人的嗎?”

布庫見他盛氣凌人,論氣勢威嚴比祁翟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暗暗吃驚,不知道他是何來歷。他趁譯官轉述之際稍稍平了平內心的驚詫,從容抱拳道:“兩營只相差數十丈,下官自信若有風吹草動定能及時趕至。不知祁翟大人怎麼……”

祁翟慢吞吞地睜開眼睛,嘴唇抖了抖,卻一個完整的字都沒有說出來。

看著布庫焦急的眼神,連冷眼旁觀的何容錦都不得不讚嘆他演技之好,簡直出神入化。

塔布氣呼呼地說道:“今晚有個突厥奸細闖入軍營,刺傷了大人!”

布庫訝異道:“有這等事?”他是看到西羌使團軍營半夜騷動,好端端地亮起許多火把才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竟是遭遇了刺客。他看著祁翟氣若游絲的模樣,再聯想今日上午突然離開的怪異行為,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他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順勢問道:“不知道此刻現在何處?”

塔布看向闕舒。

闕舒點頭。

塔布親自下去將刺客提了上來。

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刺客被打得奄奄一息,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布庫仔細打量了一番道:“是個僧人?”

塔布道:“你知道他的來歷?”

布庫道:“突厥的廟宇雖然不似西羌和中原這般興盛,但大大小小也有幾百餘座,要查一個僧人的身份無疑是大海撈針啊。不過諸位若是信得過我,便將人交給我,我會盡力撬開他的嘴巴!”

闕舒不耐煩地擺手道:“不必!既然你也不知道他的來歷,那麼這件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他說得這樣斬釘截鐵,惹得布庫心中一陣不快,嘴裡敷衍著問候了祁翟幾句,便藉口重新紮營以策萬全云云退出帳去。

29、別有用心(一)

他一離開,帳內就一改之前死氣沉沉的氣氛,重新活絡起來。

祁翟側身坐起,捂著腰道:“果然上了年紀,只趴一下就有些吃不消。”

塔布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刺客”,“你還想裝多久?”

“刺客”受驚地跳起來,驚惶地看向何容錦。人身處險境的時候,會變得極為敏感,尤其是對誰很危險誰相對可靠的分析。

何容錦用突厥語道:“沒事了。”

“刺客”這才稍稍安心。

塔布讓人將他帶了下去,疑惑道:“他是刺客沒錯,卻不是今晚的刺客,為何找他來?”這位“刺客”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廟宇裡圍攻闕舒和何容錦的那批普通僧人中的唯一倖存者。

闕舒問祁翟道:“你如何看?”

祁翟道:“觀布庫的神色,對刺客換人之事並不驚訝。”

闕舒道:“看來他的確不知道刺客是誰。”他們之前猜測布庫與夜闖營地的刺客是同夥,所以才會在刺客被擒後急衝衝地跑來探口風,可是看他見到刺客之後毫不驚異,又似乎毫不知情。

祁翟道:“也許這個布庫並不是密加葉護的人。”

闕舒模稜兩可道:“或許。”

祁翟頷首道:“這世上本有一種人天生不善於表達情緒,心中所想讓人無從猜測。”他說著,目光緩緩地朝何容錦看去。

何容錦默默地喝著酒。

布庫手腳十分利落,第二天闕舒起來一看,突厥護衛隊的人馬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在中央。

塔布大跨步地從遠處走來,滿臉不悅,“這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

闕舒見他雙眼血絲密佈,神色疲憊,似是一夜未眠,問道:“可是有了進展?”若非有了進展,塔布也不會將整晚耗在上面。

塔布道:“昨夜王回帳沒多久,我便被護衛叫了起來,那個刺客招供了。”

闕舒道:“果然是密加葉護的人?”

塔布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道:“不,他說他是小可汗派來的?”

闕舒一怔,正好何容錦推著輪椅出來。

塔布不由收了口。

闕舒擺手道:“他有沒有說為何來營地?”

塔布道:“他說是為了行刺。”

“行刺誰?”

塔布面色古怪道:“何容錦。”

何容錦拿葫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