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應該拿走什麼,胡亂收拾了一些衣物,帶走了自己的電腦和各種證件。
回到家裡發現爸媽早已等候多時,匆匆把自己扔進小房間裡就沒再出去,他知道他老媽肯定皺著眉問他爸爸怎麼辦,而他爸爸肯定也會說先讓兒子冷靜冷靜吧。
給盧喆發了資訊:我搬走了,東西都拿走了,剩下的那些你看著處理吧,如果有重要的東西留下了再通知我好了,祝你……
祝你後面的字彭湃想了好久,祝你新婚快樂?祝你白頭到老?祝你早生貴子?祝你福壽安康?
最後地最後,他什麼都沒有寫,他覺得盧喆應該懂得。
在彭湃離開這個家四個小時零十六分鐘以後,盧喆回來了,差不多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回來過,心中很是感慨。
推開房門屋子很安靜,屋子很乾淨,能看得出來彭湃臨走的時候認真地收拾過了。客廳的窗簾似乎元旦之前洗過,空氣裡有種香橙的味道讓人安心,那是他們在網上購買的香橙精油,彭湃買回來一直當空氣清新劑用,他說這個味道比較好讓人安心,而且比空氣清新劑要好很多,起碼化學物質少了很多。廚房冰箱裡還有很多吃的,甚至盧喆翻出了兩袋泡椒鳳爪,這回自己可以使勁吃了沒有人攔著自己,但是卻不覺得幸福。
衣櫃裡的衣物以及少了一半,家裡另一個行李箱已經被拎走了。
盧喆站在臥室中間靜靜地躺倒在床上,彷彿彭湃只是出差了,彷彿下一秒彭湃會帶著行李回來,會跟他喊寶貝兒我好想你啊,親愛的盧老師你有沒有偷吃不該吃的東西?沒有你的日子真是睡不好覺啊。也或許他什麼都不說直接撲到自己,奉上一個熱烈的舌吻。
拽過彭湃的枕頭上面還殘留著彭湃的味道。
昨天送謝安池回家的時候,謝安池誇彭湃是個帥氣的小夥子。
呵呵,彭湃,我該拿你怎麼辦?
隨手開啟床頭櫃上的收音機,裡面傳出了動力火車的一首老歌。
“……這裡的鑰匙你先留著吧,怕你有東西假如你有東西忘了拿……”
歌曲結束,主持人的聲音傳來,“這首歌其實和張惠妹的那首《我可以抱你嗎》很像,動力火車的這首歌唱到這裡的鑰匙你先留著吧,阿妹唱到,就要分東西明天不再有關係,留在家裡的衣服有空再來拿回去。一個是無奈的放手,一個是忍痛看著你離開。”
我可以抱你嗎,愛人?
盧喆摟著彭湃的枕頭睡了過去。
兩天以後,盧喆收拾家裡的東西,該打包地打包,該扔掉的就扔掉,在臥室的床底下盧喆竟然撿起了一條藍色的領帶,那還是去年教師節彭湃送的禮物呢,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戴過,忘記那次是第幾次翻出來作為情趣工具了,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被扔在了地上。
一個禮拜以後盧喆找到了搬家公司,把剩下的東西搬走了,退了房租。
離開的時候遇見夏妍了,小女生打了聲招呼,最後還是在盧喆走入電梯之間把他叫住了。
“盧老師,你們是要搬走麼?”
“不是我們,是我。嗯不過一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想說上次你誤會了。”
盧喆推推眼鏡,衝夏妍微微一笑,“那次我根本沒在意。”
“我不想看見你們這樣,你們是……分開了麼?”
“嗯分手了。再見了。”盧喆揮手說了再見,走進了電梯裡。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夏妍卻覺得盧喆的表情平靜地異常。
其實,我最怕看到的不是兩個相愛的人互相傷害,而是兩個愛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分開了,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我受不了那種殘忍的過程,因為我不能明白當初植入骨血的親密,怎麼會變為日後兩兩相忘的冷漠。
彭湃:
再次回想從前我與你在一起的生活
一幕幕就像昨夜一場夢
甜蜜不會再如昨
看著空蕩蕩寂寞床窩
不再有你緊抱著我
卻還對自己說
我也能好好過
盧喆:
車外情侶在眼前手牽手過
不由讓我想起你和我
閉上眼,卻無法閃躲
堅持著忙活不讓自己難過
生活卻時刻提醒我
沒有了你的我
再怎麼過都是墮落
彭湃:
在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