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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杜文將自己的看法同唐芽說了,一老一少二人一致認為,可與皇太子合作,但卻不可共事。

而要達到這種目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他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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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植回去之後,果然也是十分不好過。

此時牧家商號已然亂了起來,許多原本看著頗老實的活計心思活動不說,外頭也是流言蜚語漫天,說什麼牧清輝這個商會會長就來歷成謎,更有許多商業對手惡意散佈謠言,意圖落井下石,將牧清輝謀害生父的事情講述的繪聲繪色,彷彿事發時他們就在旁邊看見了一般。

牧植見到瘦了許多的商氏之後,兩隻眼睛裡瞬間就流下熱淚。

原本商氏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以應付一切風雨,可等這個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的兒子跪在自己面前,說心疼自己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一陣心酸,等回過神來,面上早已溼透了。

自打出生以來,牧植就沒受過什麼委屈,家中諸多事宜也從未沾過手,牧清輝和商氏只是叫他好生讀書,希望來日能夠如小叔一般入朝為官,也能揚眉吐氣,不必再如自己一般做個商人,為了錢財到處點頭哈腰,求爺爺告奶奶的奔波。

牧植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哪怕知道自己的腦袋瓜可能沒那麼好使,也未曾輕言放棄。

可如今形勢變了,牧家正值生死存亡之際,容不得天真的孩童!

他是長子,父親蒙冤入獄,他怎能坐視不理,反叫母親一個女人在外奔波?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牧清輝一貫多麼重視自己的名聲呀,可如今卻給人毀的渣兒都不剩!牧植看不下去,又因外頭誹謗牧清輝的重要一條就是說他當初其實是用不正當手段逼迫老會長退位的,他當夜便不顧商氏的阻止,自己去找了老會長,希望對方能出面,幫忙澄清一二。

然而結果令他震驚又失望。

記憶中慈祥又和氣的老會長壓根兒沒見他!

牧植又急又氣,對這那扇自己曾經跟隨父親出入過多次的大門又踢又砸,最終卻還是隻能失望而歸。

結果兩日後,母子又聽說了新的訊息,竟有人高發牧清輝謀害生父!

商氏直接就懵了,牧植先是一怔,旋即暴怒道:“究竟是什麼人,這般混賬,擺明了要置父親於死地!我去找他們說理!”

“你回來!”商氏一把拉住他,咬牙切齒道:“你去找誰說理?你知道是誰告的麼?”

牧植愣住了,可卻突然福至心靈,腦袋空前靈光起來,脫口而出道:“對父親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除了那什麼蘭姨娘和兩個遊手好閒的混混還能有誰!必然是他們!”

雖然當初家中嫡庶之爭的時候他還小,可這些年漸漸長大了,又聽了許多故事,對當年驚心動魄的險惡也可想想一二,知道自家能有今日境況殊為不易,自然也明白那牧子恆與牧子源母子三人對他們恨意滔天。

說完之後,牧植徑直點了家丁,氣勢洶洶的往蘭姨娘母子所在的院落奔去,哪知去了之後才發現竟然早已人去樓空!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

人都是這樣,要麼不倒黴,要麼倒黴起來剎都剎不住。

牧清輝入獄之後第二十日,南邊傳來訊息,他那兩個替他張羅船隊、船廠的心腹,竟有一人反了!

那人不光吞了牧清輝交於他採買貨物的錢款,甚至還將寫著自己名字的船廠和船隊轉手賣與他人,然後自己攜帶鉅款逃之夭夭。而他做這一切的時候,不僅濟南這邊無人知曉,就連船廠的夥計也被矇在鼓裡,還是這日上工,突然來了一個新東家,說船廠已經易主,這訊息才傳開了……

商氏知道後氣的麵皮漲紫,幾乎登時就要昏死過去。

外頭雖然不知道那兩家船廠並兩支船隊也是牧家的,可他們知道呀!

須知這幾年外頭諸國的舶來品越發走俏,造船廠的利潤倒罷了,光是那兩隻船隊每年跑一趟,純利潤就不下百萬之巨!如今那吃裡扒外的混賬竟偷偷瞞著他們將船廠連同船隊都賣了,不單單是損失銀錢,竟是將會生金蛋的金母雞殺死了,說句釜底抽薪都不為過!

連日來的巨大壓力本就叫商氏不堪重負,如今又驟然得此噩耗,終究承受不住,當夜便發起燒來,次日整個人都迷糊了。

如此一來,整個牧家商號的重擔便壓到牧植稚嫩的肩頭。

他既要照顧幼弟,又要照料病倒的母親,還要抽出大量時間支撐已然岌岌可危的商號,並同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