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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這不怕,”少劍波揮一下手,“老爺嶺有的是錢,只要我們勞動就成。大山同志,俗話說的好,‘火車一響,黃金萬兩;火車一開,吃穿都來。’”

李勇奇眉頭一皺,“首長!那是太平年間的事,如今可不這樣,老鄉們這樣說:”火車一響,座山雕來搶,窮了百姓,肥了國民黨。‘工友勞動了七六十三著,還是雞抱鴨子幹忙活。“

“這不怕,”劉勳蒼滿有把握地道,“咱們有部隊打這些狗孃養的。”

“可是隊伍走了呢?那反而更壞。”李勇奇顯然為將來而擔心著。“我們也沒槍。”接著他詳述了過去被座山雕繳槍搶掠的經過,神情上增加了失望情緒。他著重地述說了當時大家心不齊,而受了座山雕的騙。

少劍波點了點頭問道:“要是現在有了槍,大家的心能不能齊呢?”

“那沒有錯。”李勇奇一抖動膀子,十分肯定地道,“虧,咱們只能吃一次,下次咱就不上當了。座山雕剛當旅長時有七八千人,那咱幹不了,現在只剩他媽的二百人,要是有了槍,夾皮溝人哪一個也能對付他仨倆的。”

張大山嘆了一口氣,“那次虧真吃得憋氣,咱只認為他們也是中國人,怎麼也會比小鬼子好些,就因為這個上了當。如今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兩手握空拳,連個出氣的傢什也沒有。”

“現在共產黨來應,解放軍來靈。”少劍波堅定地握了一下拳頭。

“那就能齊心,”李勇奇這條彪形大漢,從心裡湧出一股熱勁,“媽的,反正是個死,能他媽的拚死,也不能活活餓死凍死。好漢不能受鱉的氣,我李勇奇曾拿著一棵槍,銷掉了九個日本鬼子,老爺嶺我飛來飛去打過沒有數的野獸,現在若是有了槍,”他牙根一咬,“我怎麼也拚他幾個。”

“好!”少劍波興奮地道,“現在的問題是先讓鄉親們吃飽肚子,到那時咱再說別的。”

“對!”三人一起激動地道,“吃飽了什麼都能幹。”

“那麼張大山同志,”少劍波問他道,“機車能復活起來嗎?”

“能!”張大山十分有把握地道,“兩臺二十四噸的,一臺十八噸的,點火就好,不用修理,小鬼子投降時,我們機務組把它開到一個最好的地方,藏起來了,工友們輪班保護它 ,一根毫毛也沒損壞。”

“那太好了!”少劍波又低頭小聲自語道,“只是雪太大……”

“那不要緊,”張大山看透了劍波在耽心什麼,“咱們還有臺清道機車,雪再大也不怕。”

他一停,顯出耽心的神色,“只是電話沒保護好,全被小鬼子給砸爛了。”

“這倒不要緊,這條路上的火車,只有咱們的獨一份,保險撞不了車。”

“一點不錯。”大家哈哈地笑起來。

少劍波見解決了機車這件大事,精神更加興奮,轉頭對李勇奇問道:“勇奇同志,裝一列車木材,大概需多長時間?”

李勇奇和馬天武對面一核計,“二十四噸的小機車,能拉二十車,大概需兩天。”

“如果我們軍隊同志一塊參加幹呢?”

馬天武搖搖頭笑道:“不成,同志,這事雖是動力氣的活,‘力巴頭’是幹不了的。”他瞅了瞅站在一旁聽的出神的白茹。

因為白茹戴著軍帽,又被劉勳蒼的身影擋了半邊,他也沒分出她是男的還是女的,“就像這位同志這樣,身體輕得像只小鳥,細皮緋面的,不用說抬木頭哇,就是連根小槓他也拿不動。”

大家一齊笑起來,笑聲中劉勳蒼把白茹觸了一把,“看看,我說騾馬上不得陣嗎!”白茹把嘴一噘,“去你的。”躲到他高大的身影背後。馬天武這時從白茹的聲音裡才聽出她是個女的,覺得自己失口,有點不好意思。

孫達得、劉勳蒼對馬天武的話,有點不服勁,堅持地道:“我們都是幹活人出身,肩槍能當兵,放槍能作工,現在家家缺糧,幹得越快越好,我們一定參加幹。”

少劍波笑嘻嘻地向著馬天武道:“幹是一定幹,我們請你們派兩個人作指導。我們也學學徒。”

李勇奇、馬天武為小分隊這種為人民服務的熱情所感動,好像全身立刻長了無限的力氣。“好!同志!一塊幹,首長,你下命令吧,什麼時候開始?”

“今晚就幹怎麼樣?”少劍波親切地商量道。

李勇奇、馬天武以堅定的眼光,看著劍波,嚴肅而興奮地道:“好!我們這就回去。”

“有把握嗎?”

“有!”李勇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