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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生。我是在一個叫“咖啡共和”的地方守株待兔,這個咖啡館我和米蘭原來常來。在這個咖啡館門口的一個大桌子上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那上面寫滿了喝咖啡的人某一天的心情,感受什麼的。有趣的是我常常能發現一些留言,或者合同。有要找人的,有要租房的,還有一類——不多但絕不少,是要求談談的。這一類正是我要尋找的,我於是給他們留下e—mail、QQ之類的聯絡方式,讓他們回信兒。本來我對這種雙方都漫不經心的方式並不看好,我這麼幹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試試,行也好,不行也好,我都無所謂。但令人驚奇的是,經過一段時間,回信兒的人越來越多,到了後來,幾乎每兩天就有一個落網的。直至這時,我才明白,人們原來是多麼需要談談,尤其和陌生人敞開心扉,直抒胸臆,那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其實,再想想,我何嘗不是如此。我來“咖啡共和”就是充滿懷念的意味,我也很想有機會把這種懷念傾訴出來,而我這般有計劃地撫慰別人不正是在治療自己充滿孤寂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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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忘記的日落時分(2)

星期六中午十二點,我正在床上盤桓,琢磨著是不是起床。這時電話響了,一接是丁力。

“程宇,起了吧?”丁力問。

“正在起。”我懶懶地說。

“過來吧,我們共進午餐,然後交給你一個任務。”丁力說。

依丁大夫囑,我起床洗漱,然後直接驅車去找他。午飯後我們一起去了心理診所。這個診所設在一個小區裡,丁力租了一個一室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