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鬱子蘇狠狠地說。
如果可以,殷世遙真不想看到鬱子蘇惱怒成這樣,和他平時斯斯文文的形象全不符合。
軍官們沒再說話,所有士兵迅速退後,密密麻麻的一圈,弓弦滿張。和上次不一樣,太多,也太密,再沒有容得下哪怕是一線希望的空隙。
殷世遙扔下劍笑了一下,說:“楚,真希望這會是白天。”
南宮楚眨了眨眼睛:“馬上就天亮了,世遙。”
真的,微現的曙光就快要穿透雲層,東方天際泛出魚肚的白色,而周圍緊繃的弓弦也發出了拉到盡頭的錚錚響聲,殷世遙覺得這一刻非常滿足,能和最愛的人一起,無論是生是死,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等等!”忽然有人說。
“陸離?你來幹什麼?!”鬱子蘇的聲音充滿了忿恨和厭惡。
陸離沒理會鬱子蘇,而是對兩個軍官說道:“把他們放了!”
“陸統領見諒,我們有軍令在身,若不能生擒逆黨,便要就地清除!”一個軍官回答。
“陸離,這裡沒你什麼事,快走開!”鬱子蘇喝道。
王閣領終於出現了。
“陸離,你幫不了他們,連我也沒辦法,退下吧!”王閣領嘆息著說。
“大人,別來無恙?”南宮楚忽然說道。
“你還知道叫我大人?你……你總算還能想起來……”王閣領一陣唏噓,“如果你早日迷途知返,怎麼會有今天?還有世遙,你怎麼這麼糊塗?!”
殷世遙心裡說不出的傷感,曾經多少次四個人站在王閣領面前或聽訓話或領任務的情景終成往事,到了今天,敵我已分水火不容,一席話過後,便成永訣。
“南宮一直想感謝大人多年的教誨和栽培,但人各有志,難以強求,請大人見諒!”南宮楚恭敬地說。
“南宮,就算你有你的志向,也不該連累世遙,現在弄成這個局面,連世遙也保不住了!”王閣領悲憤地說。
“大人,世遙從沒想過要背叛大人、背叛聖上,只是……對我來說,楚是最重要的,再也不能分開!”
殷世遙第一次對著如此多的人吐露心事,但一點也不感到後悔。
南宮楚忽然說:“如果大人想生擒南宮,就請放過世遙,南宮願意……”
“你住嘴!”殷世遙恨不得立刻把南宮楚的嘴堵住,想拆散自己和楚嗎?就是楚本人這麼說,也不行!
“大人放心,南宮和世遙都不會有事!”一直沒出聲的陸離忽然開口了。
“你說什麼?為什麼?!”不光是王閣領,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落在陸離身上,有的詫異,有的陰冷。
“因為這個東西能換他們的性命。”陸離把手裡拿的東西舉高了一些。
一方通透無暇的美玉映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光芒耀眼,而那光芒同時也照亮了陸離俊美的臉龐。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是……該不會就是……”王閣領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聖上一直在找的傳國玉璽。”陸離靜靜地說。
殷世遙震驚之餘很想知道陸離怎麼會有傳國玉璽,又怎麼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拿出來,可是南宮楚已經站不穩了。
原來楚的傷竟然這麼重,剛剛一直在強撐著,殷世遙刻不容緩地就要抱起南宮楚離開,可是一抬頭,面前還有幾百人。
王閣領看到傳國玉璽的時候眼睛突然亮了,立刻對兩個軍官說:“這個手下我瞭解,要是不放人,他一定會把玉璽當場摔碎,聖上要是知道了怪罪下來,大家都難辭其咎!”
“人不能放,玉璽重要,逆黨也同樣重要!”鬱子蘇急忙說道。
一個軍官說:“鬱統領,眼前只有一個逆黨,另一個並不算,傳國玉璽要是失而復得,比抓一個逆黨的意義重大得多。”
殷世遙沒有再耽誤一絲一毫的時間,抱起南宮楚便向門口走去,還牽出了自己的馬。
“世遙……隨便找個醫生看看,別太勞累……你也受傷了……”南宮楚有些吃力地說。
“我受傷了?哪裡?”殷世遙看看自己的確滿身是血,但都是旁人的。
“……肩上。”
殷世遙這才覺得肩上火辣辣地疼。自己都沒發現,楚竟然知道,這個傢伙難怪受了這麼多傷,剛才一直在分神吧?
“這也叫傷?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殷世遙又愧疚又不安,環在南宮楚腰間的手緊了緊。
南宮楚歪著頭靠在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