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們都不在後院兒裡伺候,哪裡知道這麼多,跟在後面不做聲,清月攙著祁夫人笑了笑道,“夫人要管的家事多,記不得也是常理,這位就是少夫人孃家的表妹啊,不久前剛帶回來的。”
祁夫人一經提醒,好似剛想起來一般,“喔,原來是這位姑娘,我還想是誰呢,看這背影身段兒,怎麼也不像府中的丫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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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中元節(二)
祁夫人這話等於一語雙關,往好聽裡說,是讚揚對方身段好,難聽裡說,便是連府中的丫鬟都不如了。
清月也是隻配合的笑笑,祁夫人這才繼續道,“唉,可憐見兒的姑娘,小小年紀便沒了雙親,我看著都疼得慌,今兒個過節,也過去看看吧。”
清月巧言巧語道,“夫人心善慈悲,對誰都這麼好呢。”
這話自是說給後面的丫鬟婆子們聽的,清月淺笑著挽著祁夫人,一行人便這麼隨著秋風,朝花惜房內去了。
沒過多久,花惜房內便傳來一聲驚喝,帶著嚴厲和怒斥,還有隱隱的啜泣與求饒聲,混在一起,和外面的天氣十分違和。
祁夫人滿眼驚詫的盯著櫃子裡的牌位,裡面的還立著幾根燃了一半的香,祁夫人越看越刺眼,連旁邊的幾個婆子都帶了掩不住的詫異,面色複雜的低頭吸氣。
花惜哭的梨花帶雨,跪在地上啜泣不止,眼中滿滿都是懇求,聲色都帶了顫抖,“夫人,都是花惜的錯,花惜不懂府上的規矩,求夫人念在大少爺的情面上,給花惜個盡孝的機會吧。”
祁夫人很深很沉的嘆了口氣,帶著嚴厲,又帶著無奈,府上的人都知道,祁夫人雖然是個善人,可是治家的手段卻是很有一套,賞罰分明,恩威並重,莫不然這一家子人也不會如此服服帖帖,無論外界說啥,都不敢多言一言半句。
此刻下人們聽完花惜的求情,即使同情,卻也帶了些不屑,畢竟這大門大戶的規矩,在屋子裡點香供牌,可是晦氣得很,雖然他們每逢過節也會點上幾根吧,好在夫人從未查過,只能怪這丫頭命不好,夫人本打算探視她,卻瞅見這等事,就是想裝看不見也不成了。
大家也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邊兒,靜靜看戲了,心裡還想著等下回去,趕緊將牌位收起來。
祁夫人聽完花惜的話,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更加威嚴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這錯也不能全怪你,畢竟這豪門宅院裡的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呢,也就沒個人提醒著點兒,竟然犯下這等忌諱,豈不是給這府上惹了晦氣!大少爺本就病重,若真是沾了煞氣進來,莫說是你,便是我也擔不起這責任!”
“這中元祭祖,你也是一片孝心,可咱這女子本就不能出門兒祭祀,又怎會和平常的農戶一樣呢,不是夫人我不念人情,這事兒啊,不合規矩,任她是誰,便是清月做了,我也得照罰,這麼大的府上,容不得這些!”
祁夫人一席話,說的很重,又內涵頗深,一邊的下人們聽見了,心裡也只能嘆一句,夫人是要嚴罰了。
花惜一聽,跪著的腿都快軟了,對方的意思明顯是要趕自己出府,別的她還好,可一旦出去,再見二公子的機會,豈不是更少了……
想到這裡,花惜心裡不由得埋怨寶七,對方在祁府生活多日,不會不知道府上的規矩,可居然還和自己一起將牌位請回來,花惜心裡五味雜陳,難受的要緊,眼下卻只能自救,跪在地上連連叩頭,泣聲不止,
“請夫人恕罪,夫人恕罪,花惜淺見寡識,不識大體,誤犯了府上的忌諱,絕對不是有意為之,還請夫人原諒花惜,諒解花惜一片孝心,從今以後定不會再出此事,有什麼規矩必要先向夫人請示,夫人,請您恕罪,不要趕花惜出府……”
若對方硬氣,祁夫人即使厭煩,說不定還會高看幾眼,可對方和那寶七雖是姐妹想成,這脾性倒還真是不同,不過也算是識時務者,祁夫人板著臉陰沉的看著門外,任由花惜求饒不止。
雖然快到晌午,外面的涼風卻絲毫沒有靜下來的徵兆,反而越來越冷,唿唿地越發起勁兒了,大敞的門窗也咣咣作響,順著門縫進來一道涼風,正好刮在花惜身上,冷的花惜打了個寒顫。
祁夫人卻好似沒看到一樣,還要張口,卻從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身影,後面還跟著另一個身影,前面進來的人一進門兒便率先衝向跪地的花惜,分外心疼著急道,
“